也不是說我就完全對女生沒感覺,記得剛入學那會兒,中間是四個人坐一起,我坐在中間,很難進出,外麵的人不挪一挪,我就進不去。中午睡覺我不知道幹了點啥,回來的時候,坐外邊的人已經睡著了。
班主任指著2個空的位置示意我去睡,2個都是女生的位置,一個是睡神的,還有一個是班長的。
這讓我很難挑選。我最後選了睡神的位置睡覺。因為討厭一個人甚至能討厭她的位置。我很討厭當老師的走狗,就跟很討厭漢奸一樣。
睡神是名副其實的睡神。上課睡到下課,早上上學開始睡到晚上放學。不知道是不是睡了她的位置的原因,到了高中我也繼承了睡神的衣缽,也是從早睡到晚。
她是個女生,老師再怎麼嫌她睡,也會照顧她的麵子,不會當班上的人給她難堪,我就不一樣了,高中因為睡覺可是被老師叼過幾次的。
剛入學那會兒,老師也沒有安排座位,就那樣在坐,巧的是第一次分座位就把我分到了我這一生的摯友——軒旁邊。
軒在初中是一個幼稚的小男生,給我的印象就是瘦瘦的黑黑的高高的,然後下巴有點往裏收,總是一寸短發的形象。
當時和軒坐一起的時候我倆就很投機,兩個人都是幼稚鬼,都喜歡瘋逗打鬧,放學也一起走,經常就是他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
我們學校出去到公交站有10分鍾步行的路程,軒比較怕癢,我倆經常互相咯吱撓癢他就撓不過我,雖然我有的時候很癢,但是我都能盡量不讓自己笑出來然後撓他的腰,他就會忍不住笑就在前麵跑,我就一路在後邊追。
他長得又高又瘦我是跑不過他的,不過他不會真拚命跑,他會跑一跑然後歇下來等我追他,看著我傻笑,我就不同了,我就是拚老命跑一段然後停下來走,然後兩個人就一前一後之間隔個二十來米的距離互相看著笑。
公交站那裏有一個天橋,他隻坐一輛公交,有時候公交沒來,他就會躲在天橋上不讓我撓他,我雖然能搭乘大部分的公交,我也會在天橋下麵等他,等到他要上的公交來的時候,我就衝上去把他逮住一頓猛撓。
我記得印象最深的一句話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那個時候我倆真的很年輕幼稚,我經常喊著這句話撓得他哈哈大笑。
現在再看他,已經是一個成熟穩重的大男孩的模樣了。高高瘦瘦的沒變,變得是頭發越來越長越來越有型了。
我倆之間也不會再像之前一樣瘋逗打鬧了,我們長大了,我們記得以前的日子,那段日子回不去,但是我們更珍惜現在的時光,珍惜彼此的友誼。
從初中開始到大學畢業,我倆認識了將近十年,這十年期間我和別人有過爭吵,有過分離,唯獨和他沒有任何的爭執和矛盾,我們之間互相尊重,互相理解,互相幫忙,哪怕我們很長時間不聯係,也不會改變我們之間的友誼。
人的一生有很多的朋友,我很慶幸我擁有這麼一位讓我能肝膽相照的好兄弟。朋友在精不在多,認識很多人不是我的興趣,交到這種一生都可以值得把後背交給他的兄弟才是我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