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的預示,丹尼爾的命運,和變成怪物的尼克斯一樣,事實上,還和約克夏、基林,它們一起以共同的意誌成為了這個怪物,隻是最後丹尼爾的靈魂占了上風,統一了這個怪物的行動,但也僅此而已。
怪物永遠是怪物,不管它是怎麼被創造出來的。
“懺悔者,這也許能幫助到你。”
也不見迪歐加卡斯有什麼動作,一團強烈刺眼的光芒突然從他的胸口飄飛而出,那是一團純淨的魂光,在滌蕩於山洞的光芒中,懺悔者感受到孽刃的顫動,同時自己也心潮澎湃。
懺悔者伸出手掌,與其說是抓住那團魂光,不如說是去擁抱它,在它的光芒之下,懺悔者被拖入到茫茫識海之中。
「隻見四麵石牆下,這裏是一個擁擠的小屋,一個端莊的婦人正手握著扭曲聖父的雕塑,她不停地懺悔自己的過錯,淚水塗滿了她的臉頰。
“請懲罰我吧——”
她用聖父的雕塑底座捶擊著自己的胸口,隻有這樣,她才能從這苦痛之中找到些許的慰藉,她才能暫時忘卻自己的罪惡,盡管這種忘卻是不真實的,甚至會在遙遠的未來帶給她更深的、更痛苦的回應。
“這是我的罪惡,故我將你收下——”
“苦痛奇跡,讓悲痛傷害我的胸膛——”
“鑄造你的奇跡,並深深地釘住它——”
“再次鑄造我的罪過——”
她斷斷續續地闡述著她的禱言,在這禱言之下,那雕塑已經不由自主地有節奏地敲擊著她的胸口,每一次沉重的撞擊,都將導致她的禱言中斷。
正是這痛苦帶來的中斷,令她的苦痛如此虔誠,令她的信仰如此狂熱。
奇跡,在信仰中降臨。
從她身上露出了一條帶有又寬又長的刀鋒,聖父雕塑原本平整的底座變為了一柄真正的執裁之劍,洞穿了她罪惡的內心,並在裏麵生了根。
懺悔者看著那柄劍,那就是後來出現在自己手中的「孽刃」。
鮮血從她的後背大片大片地噴湧,灑落在她粗糙的布衣上。
一束不知從哪裏照射而來的金色陽光,在完全封閉的石牆上仿佛開了一扇小窗,大片的陽光籠罩了婦人的全部身軀。
她張開雙臂,放下了緊捏著的插在胸口的孽刃,靜靜享受著陽光的溫暖。
盡管是一種享受,但她的神色依舊如此痛苦不堪,她的靈魂會攜著這罪惡一直永續。
她的噴湧的血液幻化為一片一片紫色的花瓣,在她的四周形成了一小片花海,空中也飄飛著零散的花瓣,好似綿綿不會停歇。
就在這紫色花雨中,她的軀體瞬間變為了一尊石像,沐浴著金色的陽光,石像也在這房間裏散發出聖潔的金色光芒。」
懺悔者睜開雙眼,他看到孽刃脫手飛出,以一個詭異的角度鑽進魂光中,隨後,那魂光便和它融為了一體,看上去魂光消失了,但隻是掩藏在了孽刃的表象之下。
當懺悔者重新拿起孽刃的時候,他感覺到它的力量更增強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