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博元得到歐陽懿徹底被打成右派,安家也因此亂成一團的消息後才有心情思考慮接下來的路。
他原本不想這麼早對付歐陽懿的。
歐陽懿背後的歐陽一家還沒有徹底倒下,他這個時候對付歐陽懿,很有可能被歐陽懿背後的歐陽家族找尋關係將他救出來。
他要的是讓歐陽懿永無翻身之日。
但是沒辦法了。
事情被張桂蘭這個無腦蠢貨搞砸了。
他為了自保,隻能便宜歐陽懿,提前將他打倒,讓安家先亂一陣。
也讓安家人投鼠忌器,不要輕舉妄動。
不然誰知道歐陽懿的下一個會是誰了!
但是,他不準備給安家人留把柄。
也不準備給安家人留下製衡自己的籌碼。
於是,在夜幕降臨時,他敲了敲張桂蘭的房間。
然後自己先來到廚房,轉眼間消失在了廚房。
張桂蘭提心吊膽了一下午,聽到暗號,在孫博元走了之後又等了一會兒就心急如焚的躡手躡腳的也來到了廚房。
最開始,他們都是在張桂蘭的小屋子裏麵廝混。
可是廝混幾次後孫博元覺得不安全,於是將張桂蘭帶到了他們家廚房下麵的地下室。
也因此,張桂蘭才疑惑,她跟孫博元都這麼小心了,怎麼還會有人發現他們倆廝混的秘密。
張桂蘭剛剛進去,臉上就結結實實的挨了一巴掌。
“你幹什麼打…”我,張桂蘭生氣的反問在看到那個在油燈的照耀下顯得陰狠恐怖的仿佛蓄勢待發隨時準備咬你一口的毒蛇一樣的人忽然戛然而止了。
她承認,看到孫博元這樣的表情她害怕了。
“說啊,你怎麼不說了?”孫博元一把掐住張桂蘭纖細白嫩的脖頸,那上麵的青筋一根根的浮起。
脆弱的可憐。
“說,你是不是得意的忘了形了,然後暴露了我們的事?”孫博元問。
“不是的。”張桂蘭驚恐的回答“我也不知道安家人是怎麼發現的。
明明我一口咬定那是江德福的孩子。
江德福也相信了。”
“具體說說。”孫博元的聲音好似從地獄深處傳來。
張桂蘭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冷顫。
“別想著撒謊,你這點道行在我這裏夠不夠看,我想你應該有自知之明。”他補充道。
被他這麼一頓恐嚇,張桂蘭哪裏還有撒謊的心思,一五一十的將事情的前因後果一一道來。
幾乎是在她說完之後,孫博元又給了她一個響徹這個地下室的巴掌“蠢貨,簡直是愚不可及。
你若不是太得意了怎麼可能會輕視敵人,就那麼大意的中了他們的奸計。”
張桂蘭的手覆在被打的紅腫的臉上,問“那現在怎麼辦?”
“怎麼辦還用我教你嗎?”孫博元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說道“當然是在他們準備弄死你之前先弄死他們。
不然就是逃脫了也得惹一身騷。
而我是不允許有一點汙點留在我身上的。
你若是連累了我,我會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不信你大可以試一試。”
“你不能這麼殘忍,這可是兩個孩子。”張桂蘭崩潰的說道“你對他們就不能有一點憐憫之心嗎?
他們可是你孫博元的孩子。”她慌亂的抓住孫博元的手往自己的肚子上按“你摸一摸,摸一摸他們,你看他們都顯懷了。
咱們不是說好了,把他們生下來繼承江德福的一切嗎?
你不能反悔啊。”
“嗬,我才二十幾歲,別說兩個孩子,就是二十個孩子,我都生的出來。
我需要兩個無媒苟合的孽種嗎?
原本能惡心一下江德福,我就順勢答應了。
沒想到你這麼無能。
如果實在要怪的話隻能怪你。
好了,我會等你的好消息的。
希望不用我自己親自動手。”說著他看都不想再看一眼張桂蘭就獨自出去了。
獨留恍如天塌了一樣的張桂蘭一個人隱沒在黑暗之中。
天漸漸的亮了。
不管昨天晚上發生了怎樣的動蕩,次日的陽光還是一如既往的升起,暖洋洋的揮灑在每一個幸或者不幸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