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得啊,了不得...”
寧國府外,看熱鬧的人不少,雖然進不去寧國府,寧國府是勳貴,但是我們在大街上,你無權趕我們走吧。
明知道看不到什麼,但是大家夥還是興致勃勃。
這年頭,又沒有什麼娛樂活動,不對,有娛樂的地方,可是那種地方要銀子,都是平頭老百姓,誰舍得?
再有,那種地方晚上才會營業。
奈何,看熱鬧的人才,保不準就有消息靈通的,在這裏哪怕是聽一聽八卦,也是一種消遣不是?
“兄台,怎麼了不得了?”
最近這段時間,寧國府之主,三品威烈將軍,成了酒樓茶肆的談資。
然而,賈珍突然自縊,還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好好地頂級勳貴,有著無盡的榮華富貴,就這樣想不開了?
好是費解。
不能理解的人不知多少,如今在這裏的人都是平頭小百姓,他們就很不解:“你說好好的三品勳爵,無盡的榮華富貴,這都扒灰了,兒媳婦找不到了,據說都被害死,不知埋哪裏去了,還能平平安安的從大牢裏出來,要是我,就算是別人罵我臉上,我也不會自殺啊。”
“是啊是啊,嬌妻美妾無數,榮華富貴無數,誰舍得死?”
“蹊蹺啊,很蹊蹺啊。”
人群中,易容成為羅狗兒夫妻的劉二狗還有秦可卿,也在豎起耳朵偷聽。
賈珍的死,他們也不知道原因。
唔,劉二狗自然知道原因,隻是不知道過程。
秦可卿身子都在抖,特別是那一句扒灰,這可是真的“死後”罵名揚,百世不安寧。
正所謂贏得生前身後名,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哪一個不要臉,哪一個想要遺臭萬年?哪一個想要成為以後,人們的反麵教材?
她不僅差點被賈珍毀掉清白,更是留下如此名聲...秦可卿委屈、憤怒、茫然與悲憤。
這時候,劉二狗大手抓住她的小手,向她做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啊哈哈...”
劉二狗這時候打了一個哈哈:“諸位,我二姨母家的表弟的丈母娘的兒子的表妹,就在寧國府服侍人,我可是聽到了很多秘密。”
“嘶...”
原本議論紛紛的,劉二狗身邊的人紛紛停止議論,看向劉二狗。
那一雙雙眼睛,無不帶著渴望...隻是看到秦可卿易容之後的臉的時候,下意識的眼神撇向一方。
“兄弟,你有啥秘密,說一說唄,您有沒有空,還請高抬貴足,移步茶樓咱們聊聊?”
劉二狗看了一眼這位老哥,須發皆白,還有這種八卦心?
也對,八卦心不僅僅是女人的特權,男人至死是少年...額,男人也喜歡八卦。
要不然,這年頭流言蜚語怎麼來的?
還不都是茶樓酒肆,喝大了吹牛吹出來的,男人一起聊天編造出來的?
不過...
你們沒有好奇心,咱還不好辦不是?
要的就是你們的好奇心。
咱這是要造謠呐。
“嘿,不可說,不可說...咱家親戚還在裏麵做丫鬟呢,咱不能害了這個親戚啊。”
啥親戚?
也給忘記了,要是讓他重複剛才那個親戚關係,他根本無法重複。
秦可卿也不傷心了,也不難過了,而是微微抬頭看著那個醜陋的麵孔,這醜陋的麵孔下,遮掩的是一張玩味的臉吧。
“兄弟,你這就不地道了不是?”
那老頭急的抓耳撓腮,一看就是老八卦:“這樣,我將棺材本拿出來,一百文錢,還有要聽的兄弟沒有,湊一湊錢,咱們讓這位兄弟說的安心。”
好家夥,我滴個好家夥。
造謠也會有買賣?
劉二狗摸著下巴,眼珠子亂轉,一群人這個時候,已經湊了一袋銅錢,塞到了劉二狗的手中:“兄弟辛苦一下,還請開你尊口說一說唄。”
“嘖嘖...”
劉二狗砸吧著嘴:“看在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也不是不可說。但是你們也知道,出得我口,入得你耳,你們聽後與我無關...不是我威脅你們,我表哥就是忠順王府中當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