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大地剛從薄明的晨嫩中蘇醒過來的時候,在那肅穆而清涼的深林裏,飄蕩起了鳥兒的晴朗笑聲,角落裏不時傳出的山穀中原住民醒來後的驚呼聲,濃密的樹葉伸展開去的枝條隨風顫動著,重重綠葉中透露出了一絲絲柔和的陽光。這絕美的景色隨著霧氣緩緩散去而漸漸現樓出來。隻是此時躺在巨石之上的江修卻是沒有心情觀賞,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樹林的南方。武月雖然被綁在樹上並不好受,但是好像此時的武月也發現了什麼,眼睛始終盯著深林深處,有所期待。
好像受到外來入侵者的幹擾,深林中不時飛散的鳥獸說明,今日的落葉穀必定熱鬧不煩。而看清了深林中出現的隻是幾個看熱鬧的弟子,江修也不在理會,抓過武月就有坐在那巨石之上了。轉眼間已經到了正午時分,山穀中也已經來了不少前來觀望的弟子,正主沒到這些看客也不著急,各自找好觀察寶地,就都三三兩兩的圍坐在一起談論這些天的這天鬥山和落雲峰發生的大事,平時一些實力一般但是樂意收集消息的人驟然成為了人們關注的焦點,一段段不為人知的故事從他們口中娓娓道來。
單闊連續的趕路也終於趕到了落葉穀,看見穀中那肚子一人的江修,單闊知道這個就是這次自己要合作的人,沒有什麼扭捏,單闊來到山穀中間開門見山的說出自己的來意和目的,既然追求的目標相同,江修和單闊一拍即合,迅速建立起了合作關係,而且都勵誌要把尚斌碎屍萬段。
山澤門也由眾多弟子躲在較遠的角落裏盯著山穀中間,他們不可謂不恨尚斌,隻是他們更加瞧不起那山澤門的首席,當初棄他們逃走的事山澤門弟子是忘不了的,這一次尚斌如果來了,不管誰輸誰贏,山澤門的弟子都會很高興,不理會其他宗門的陽光,山澤門的弟子就那麼在那靜靜等候著。
在江修和單闊都在那閉幕養神之際,這落葉穀卻是來了一個大人物,幾乎所有的的目光都被吸引過去,不少弟子都在小聲的嘀咕道,“那不是天獄的穆傑麼?他怎麼也來了?莫非也是要來殺尚斌的?這惡人榜的頭名果然不是白來了,居然能得罪這麼多人還不死,這也是實力的象征啊。”
“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這尚斌敢不敢來了。”一個弟子說道。
“哼,那尚斌還有什麼事情不敢做,當初為了上那石門山找江修,殺了好多天獄的弟子,要不你以為穆傑會平白無故的追殺他嗎?”顯然知道真相的弟子不屑的道。
“我看尚斌這次要來的話可是必死無疑,穆傑可不是江修之輩,而且還帶了這麼多人,尚斌沒有一點機會的。”一個看起來頗顯老成的弟子說道。
“江修當初也不是弱者吧,不還是成了尚斌的墊腳石,我看尚斌沒準還能創造奇跡呢,要知道三王殿可是沉寂很久了,也許尚斌就是他們多年的殺手鐧也不一定。”一個喜歡貧民英雄的人說道。
穆傑不在乎山穀中眾人如何評論自己,遠遠的看著獨臂的江修身旁站著一個殷合堂的弟子,身前還有一個受限的女子,滿臉嘲諷之意的大喊道,“我當江修是個什麼英雄人物呢,原來與我實力不相上下之人居然被一個四流的三王殿弟子打成廢人,還要靠威脅女流來保持自己的尊嚴,這種人真的配排名在我之下麼?”
穆傑那故意拉高的聲音讓本來就都在關注穆傑的人都聽到了他赤裸裸的嘲諷,江修的臉色也是青一塊白一塊,本來自己就是新人實力排名比穆傑落後一名的,可是自從尚斌血洗山澤門一戰成名後,自己也被許多人排出了前十,對於他有著玄境實力卻還是被排出前十,江修是不能接受的,現在穆傑的嘲諷讓江修無地自容,為了找回麵子,江修怒喝道,“我抓她是怕尚斌那小子跑了,如果尚斌敢來,我放了她又何妨!”雖然抓人讓人不齒,但是敢放出話來說尚斌來了就放,也為江修爭得一些麵子,可是好巧不巧的,一個聲音遠遠的傳來。
落葉穀穀口處一道聲音遠遠傳來,“三王殿尚斌來了,江修別忘了你的話,順便把脖子洗幹淨,今天小爺就取你狗命!”
本來毫無精神的武月聽到尚斌的喝聲精神一震,隨即又漸漸失落起來,“想等的人沒等到,不該來送死的卻是來了,不管怎樣,武月還是有些小欣慰的。”
看著緩緩走進山穀的尚斌,江修腸子都悔青了,本來是為了撐撐場麵的話,剛好被尚斌接住了,如果不放這女的,自己真會成為六大勢力最大的笑話,對於江修來說,他是擁有屬於自己的驕傲的,作為山澤門五十年來最好的弟子,江修早已被追捧慣了,這段日子一直被嘲笑,江修都忍下來就是為了殺了尚斌從新回到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如果還沒殺尚斌就被所有人都看不起,江修做不到。放開武月後,江修就給了單闊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眼神,顯然有了單闊這個玄境幫手,江修還是有自信能幹掉尚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