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出來。”陸廓山又重複了一次。
一部分糾結著案件不知從何下手的警員不禁看向陸廓山,一臉疑惑不解陸廓在山喊誰。
一時間,眾人討論的聲音頓了幾秒,最後不明所以順著他們副隊的視線看向位置坐得邊緣化的十渡。
好不容易把一個哈欠給打出來,又一個哈欠來了,連作為本人的十渡表示很無辜 ,這可不是她想搞事情,實在專案室氣氛太太助眠,奈何她又自知自已是不起眼,要好好給在場各位警員陪陪襯,安安靜靜做好自已打打醬油的分內事。
要不是得顧忌下場合,她直接倒頭就睡。
“十渡!”陸廓山最後指名道姓把人點醒。
十渡才肯抬頭,闔著眼皮子,眼神淡淡看向陸廓山,“……”
陸廓山眉頭微斂,本就嚴肅的臉更緊繃了,“上來總結這次會議對案件存在的疑點。”
十渡揉了揉鼻子,壓下又想打盹的衝動,眼神望向已經定格的電腦屏幕。
陸廓山這男人真他爺爺惹人煩,動不動就命令她做事,明明心裏頭嫌棄得原主到不行,還一臉大義凜然,端著一副浩然正氣做派。
真虛偽。
陸廓山背過身,看向屏幕,“抓緊時間,讓我們複盤下整個案件進度。”
不到兩分鍾,會議室裏的其他警員就各就各位了,安靜的等待下一步指示。
“先說個大體案件情況。”十渡站起身,輕咳一聲說。
“死者被分屍。”
“初步屍檢結果也證實先前我的推測,死者年齡20~25芳齡之間。而此次會議爭議死者具體死因?家住哪裏?何許人還不明?家庭社會關係還不明晰?他殺還是情殺?為財為權為利?是蓄意犯罪人故意為之,亦是純屬意外,機緣巧合遇害都還在商量對策之中,預知後事如何,還請進一步的屍檢報告揭示……”
所有的蛛絲馬跡,都會順著兩大袋屍肉公之於眾,真相即將到來,水落石出。
果然,她還是習慣動手不動口,長篇大論道出一大段話,倒不如讓她直接去搜尋贓物要幹脆。
眾人:“……”這小子今天這麼說話那麼繞口,文文鄒鄒的,搞得他們聽得一臉懵。
返古?
講鬼故事?
有人比其他要發現不對勁,陸廓山直接一個犀利眼神瞟過去,“報告就報告,說話就說話,簡單直接說出前因後果,不需要像唱戲一樣,叫魂呢?直接說人話比啥都要靠譜。”
“重新彙報。”
你老子的。十渡皮笑臉不笑抿了死亡笑容回看陸廓山。
陸廓山:“……”這小子,戲真多。
“從水塔打撈的兩袋屍肉,屍肉表層附帶黃色油跡,毛孔舒張粗大,死者在呼吸停止前曾長時間掙紮過,但迫於受製於人,即便是知道凶手是誰,也見過殺人凶手真麵目,也就可表明死者在死前有過聯係,甚至是糾紛。”
而屍檢報告隻不過是印證死者死亡時間最明確的證據。
水塔不是第一犯罪現場。
水塔周圍沒有打鬥痕跡。
樓層是自建房,一樓是流動人口極多的商鋪、店鋪。
可疑指紋、腳印、血跡也沒有,未提取到可疑生物標本。
作案手段看起來挺高明,但是不多,起碼有部分拋屍點選得很普通。
殺人碎屍後凶手要麼要對第一犯罪現場進行過十分有效的清掃,要麼就是在足夠信心不會引起一般人警醒的位置作案,根本不需要打掃,有人替他清洗作案證據。
而至於為什麼沒人報案,是因為別人覺得很習以為常。
“從兩袋顏色屍肉來看,死者死亡時間是三天前淩晨零分,有很大可能存在一種情況,死者跟犯罪嫌疑人關係不一般。正規公司職工是朝九晚五,普通的打工人是朝八晚十,淩晨零點時分可是正常人準備休息時間,而死者卻在這個夜深人靜的時間點被傷害,那麼死者在死前與犯罪嫌疑人的聯係肯定不少。”
林彥俊不由插話,“說得輕巧,隻是個死亡時間,其他線索還太少,至於殺人動機是什麼,我們毫無頭緒。”
“我們可以看這裏。”
十渡點擊鼠標,選中並放大了一張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