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生前行動軌跡已經出現。”十渡對高科技的事物還是挺驚訝,能夠把過去的情景給原原本本給還原並呈現出來,“警局接到報案時間是當天下午3點58分,在此前,假如死者是四肢正常的人,那她極大可能在監控中出現過。”
“小區偏郊區,兩旁的商鋪和店鋪不少,重要的十字路口有幾個監控,有些有點小錢的還會自備監控,帥選事發前後人員出入,半個月甚至是更長時間的人口流動情況應該問題不大。”
十渡回想當時跟隨陸廓山上門調查留意的事物,受害者被人殘忍的分屍,有心還是沒心不重要,能下這樣毒手,彼此之間肯定少不了糾紛。
是情感?還是權錢?
“撈不到,竹籃打水一場空誰又承擔這個後果?”有人說。
十渡毫不在意他人的質疑,也不急著解釋接著給出她的結論,“水塔就是突破口。”
徐海濤終於找到開口機會,立刻反駁他的結論,“你放屁。我們早就對水塔四處做了勘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痕跡,哪來的突破口?別說蟑螂了,連螞蟻都沒一隻,比你小子的臉還幹淨!”
“不就對了。”十渡淡淡瞥了他一眼,確定了,這人對他意見很大,“犯罪嫌疑人能夠消除所有的指紋和作案痕跡,正好說明他的手法熟練,經驗豐富。”
經驗豐富。
這個詞語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夠形容得上。
什麼人會手法如此熟練,經驗豐富,俗話說的熟能生巧,流傳開來有他的道理。
十渡說完對正審視陸廓山禮貌的抿了個笑,再彎了彎腰朝其他警員說,“我的彙報結束,感謝大家配合。”
點到即止。
十渡也沒心思跟沒必要的人去辯解。聽得明白就聽,聽不明白就別聽。
林彥俊原還有些疑惑副隊的做法,陸廓山不是人雲亦雲的人,剛剛徐海濤不過提了嘴這個實習生,他就把人從不起眼的角落給提了出來,徐海濤這男人暗搓搓的來一把借刀殺人。
也對,不搞針對還不是徐海濤。
不過按這實習生分析,林彥俊腦海冒出了一個想法,“陸隊!”
“這個嫌疑人殺過人!”
而且殺過不止一個人。
水塔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越是完美的作案,現場留下的痕跡就越多。
又是誰故意把生刮的人肉放在水塔,整棟樓層日常用水都經過水塔再分到每家每戶的水龍頭,到底是有多變態才有這種可怕的想法!
細思極恐。
破綻百出。
要真實如這實習生推斷,眾人想想那嫌疑人的變態也不由泛惡心,會議室氣氛慢慢緊繃。
“電影院裏是見鬼了。有空倒不如重新擼一次整個案子前後。”十渡適當提醒一句,語氣深長說,“電影院放鬼片很正常,但是這鬼出現也未免太巧合,該查的人還是得好好排查一遍。”
“這麼一說,還真有點……破綻。”當時男人慌慌張張從電源跑出,神情驚蟄,表情恍惚,林小齊遲疑出聲,“陸隊,我們似乎被人故意擺了一道。”
“怎麼說?”陸廓山手環著雙臂問。
“男人慌張無神,說話連舌頭還擼不直,斷斷續續的說不出一個所以。但是他後麵支支吾吾說‘他肯定在周圍看著你們的一舉一動’的話。”
“加上情況緊急,報案地點私人店鋪很密集,整條九州418街道沒成千也上百……”
陸廓山直接打斷林小齊,直問,“人現在在哪?”
“在錦海人民醫院。”
陸廓山點了點頭,要真如實習生口中所訴,這起案子可不就是簡單案子,趨向蓄意謀殺案。
想到這裏,陸廓山瞪大雙眼,他趕緊下令說,“通知九州警局,把案情大體消息散發出去。”
“小齊,你去把這半年失蹤人口案子都整理出來放到我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