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睜開眼,這一切都是一場夢,他急忙下榻,路過桌子時沒有注意看,直到他再次回來。
桌子上的分明就是她的佩劍和玉佩。
他拿起玉佩立馬奪門而出,抓住門外的侍衛“王妃呢?王妃去哪裏了?”
暗衛低著頭沒有說話,他一路來到彈指樓。
“王爺?”進門的人攔住他。
“你們的主子呢?”他看著眼前的人抓著他的肩膀問道。
“王爺,您節哀”那人低下頭,不敢去看他。
“節哀?節什麼哀?本王問你你們主子呢?”他不相信。
“上林山一戰,主子和淩神醫都沒有回來”那人低著頭。
他感覺自己站都站不住了,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
他駕馬來到上林山,那個寨子已經完全是廢墟,火已經熄滅。
他走到廢墟裏,在裏麵隻找到了她的手鐲和淩澈的藥袋。
三年後…………
攝政王府……
院子裏,兩個孩子正在嬉笑,一個窈窕的背影背對著門口,兩個孩子一路來到書房爬上了案。
案前坐著一個男人,正在提筆寫字,看到兩個孩子放下了筆。
“你們怎麼來這裏了,你們娘親呢?”男人抬手撫著兩個孩子的頭。
“娘親在外麵呢,你在幹嘛呢?”稚嫩的聲音問道。
“我在寫字啊,你也要試試嗎?”男人一臉慈愛的看著眼前的兩個小糯米團子。
“不要,娘親說我們還沒到寫字的年齡”一個糯米團子搖頭。
“那好,你們去院子裏玩好不好?”男人輕聲哄著。
“好”兩個糯米團子點頭跑出了書房。
沒想到剛出去就因為不看路,撞到了進來的沈一的身上。
“世子,郡主兩個可有撞痛了?”沈一蹲下,看著眼前的兩個孩子。
“沒有”兩個糯米團子搖頭。
“那就去玩好不好?”沈一起身往案前的男人跟前走去。
“王爺,這次屬下找到了兩個很厲害的醫師”
“讓他們進來”男人沒有抬頭。
“好”沈一退了下去,沒一會兒就帶回來兩個人。
自從三年前的事情出了之後,他一直睡不好,沈一這三年找了許多醫師,但是大多是沒有任何的作用。
“草民見過王爺”
兩人都帶著麵紗,一個帽子和麵紗完全蓋住了兩人的麵容。
男人抬起頭,看著底下的兩人“起來吧”
“謝王爺”兩人站起身。
“你們為何蒙著麵紗?”他看著兩人。
“王爺恕罪,草民族中有規矩不能揭開麵紗,男子的麵紗需要新婚之夜妻子親手揭開,女子的亦是如此”
他點了點頭“沈一帶著他們下去,先試試看”
兩人轉過身在左邊的女子走了幾步後,他盯著她的背影。
“站住”他立馬站起,來到女子麵前。
“揭掉麵紗”他緊緊盯著麵紗。
“王爺恕罪,草民不能揭掉麵紗”女子跪倒在地上。
“王爺,這兩位都是雪藥穀的人,他們的確有這個習俗,不能揭掉麵紗”沈一急忙解釋。
“起來吧,下去”男人轉過身。
沈一看著男人,轉頭把兩個人帶了下去。
他剛見到這個人的時候,這個女子的背影和聲音像極了王妃,他也差點認為是他們的王妃。
他知道三年前的事情一直都是自己主子心裏的痛,這三年誰也不敢提那天的事。
看似那天過後他們主子沒有再傷心,可是隻有他們知道這三年他過得不容易。
每天除了公務就是公務,比以前更加拚命了,也更加不愛說話。
“我們王爺有些失眠,也時常夢魘,所以還請兩位多費心了”沈一一邊說一邊帶著他們來到房間。
“當然,我們會盡力的”兩人點頭。
“還有啊,在這裏不能提攝政王妃這個話題”沈一再次回頭跟後麵的兩個說道。
兩人點了點頭,他們這次來一定能把他治好,她保證。
書房……
男人疲憊的坐回原位拿起手邊的玉佩,上麵刻著一個卿字,看著玉佩想著什麼,過了一會兒拿起玉佩掛到自己的腰間去了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