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他剛回王府,就已經有人在書房等著他。
“你叫什麼名字?”男人看著眼前的人問道。
“芷妤”女人吐出兩個字。
“治療吧”男人坐在榻上。
“還請王爺躺下”女人拿出銀針。
男人照著她的話躺了下去閉上眼睛,女人拿起銀針看準穴位開始施針。
他的失眠已經幾年了普通的安神香或者藥物根本就不起作用。
隻能施針來改善,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男人也很快傳來了均勻的呼吸聲。
她把針全部收了起來,輕輕的把被子蓋在男人身上,點了一根安神香走了出去。
再來就到半夜了,先試試這個方案,若是不行就隻能再換了。
關鍵是夢魘這個很大一部分就是心理陰影。
但是沈夜廷能有什麼陰影?她怎麼不知道。
男人果然在半夜醒來了,她就在旁邊看見他醒來問他有沒有做夢。
男人點頭,不做夢他能被嚇醒?
她再次給男人施針,這次施針他就能睡到清晨。
她施針時無意間看見了他腰間的玉佩,這玉佩他還戴著呢?
都說了休了她,他竟然還帶著呢?
夢裏……
一片草地上,一抹身影坐不遠處,女人梳著他熟悉的發型,穿著在俁國和他一起買的衣服。
他一眼就認出了那人是誰,他慢慢來到她的身後,輕輕擁住了她。
女人轉過頭看著他笑“王爺三年了,你過得可好?”
他把頭埋在她的脖頸處搖頭“不好,我過得一點都不好,你何時回來看看我?”
“王爺再等等可好?”女人紅唇輕啟,在他的臉上留下一吻之後消失在了懷裏。
他急忙站起身,呼喊她的名字,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無數次,每次都是消失,他意識到這又是一場夢。
他睜開眼,轉過頭看向窗外,現在是六月天清晨的陽光透過窗戶照在桌子上放的劍上。
三年了,整整三年了,她每次在夢裏都說等等,他還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看見她,她何時才能再回來?
他坐起身,看著腰間的玉佩下榻去了軍營。
另一邊……
江聿風從彈指樓剛回來,就碰到了芷若和她的師兄,江聿風的眼睛一下子鎖到了男人的身上,下意識的喊出了那個名字“澈?”
男人聽到名字轉過身,透過麵紗看向來人“公子剛才是在喊誰?”
江聿風想透過麵紗看到男人的真麵目,但是毫無疑問他失敗了。
“你們是?”他打量著兩人。
“我們是王爺請來醫師,這是我師妹芷妤,我叫芷初”
“我叫江聿風,剛才認錯人了,失禮,二位告辭”說著繞過他們走了。
這些年和他相像的人多了,但是每一次都不是,雖然他一直不相信他死了,但這樣一次又一次讓他燃起的希望也所剩無幾。
兩人看著他走的方向。
“怎麼?我要給他一個驚喜,你也要給他一個驚喜,他都叫你澈了還不知足?”芷妤看著男人匆忙離開的背影。
“你這個驚喜還不大?還要拉著我一起來給他治病?”男人翻了個白眼,自顧自的走了。
“我隻是想看看這三年他的是怎麼熬過來的,又不是永遠不說,等他的症狀輕了我就告訴他”女人追上男人說道。
“那他的症狀要是不輕呢?你就打算一輩子不告訴他?”男人停下問道。
“那剛才他叫你你怎麼不答應?”
“為了陪你演戲,再說他又不喜歡我,這是他自己說的,我為什麼要給一個不喜歡我的人露出真容?”男人說的很理所當然。
“得了吧,你剛才恨不得直接把你眼前的這層紗直接掀起來想認”
“你快點治好他,搞得我有家不能回,回個家還要這身打扮,偷偷摸摸的,憋屈!”男人難受的看著這身衣服。
“放心了,最多一個月,隻要這一個月我把他的症狀治好,我就坦白嘍”
…………
是夜……
寢室沈夜廷一直不讓任何人進去也保留著原來的模樣,不要說其他人就是沈一也不能進去,所以還是在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