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禹鬆泉驟然扭曲的表情,常月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覺得師妹的大哥看上去怪怪的。
常月拿出兩張符咒:“這張是護身符,你身上的護身符已經失效,來的時候沒少被那些厲鬼攻擊,你身上沾上了厲鬼的陰氣。”
“這張是隱匿符,能將你的存在感降到最低,就算你大搖大擺從打更人麵前經過,他也不會注意到,除非你自己作死。”
禹鬆泉接過這兩張符咒,在手裏仔細看著。
符咒對他來說就是鬼畫符,兩張符咒長得差不多,他分不出哪張是護身符,哪張是隱匿符。
常月一眼看出他的不解,解釋:“左邊這張是護身符。”
禹鬆泉把護身符疊好,放進了荷包中。
隱匿符則是拿在手中:“這個怎麼用?”
“貼身上就行。”常月答。
禹鬆泉把隱匿符貼在了胸口的衣服上,並沒有什麼奇怪的感覺。
常月突然朝他走了幾步,兩人之間離得近了一些。
禹鬆泉十分警惕,連忙後退:“你要做什麼?”
“別動。”常月道,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我給你激活符咒,隱匿符需要會道法的人激活,你真以為貼上去就能大搖大擺出去不被人發現?哪兒有這麼輕鬆的事情?若是如此,世間不都亂了套?”
禹鬆泉的符咒貼在胸口,常月激活符咒的時候,手指觸碰了一下符咒。
給禹鬆泉激活符咒之後,常月自己也貼了一張隱匿符。
禹鬆泉正打算走正門出去,常月立刻道:“翻牆出去。”
他這個院子可是在秋水觀裏麵,要是走正門出去,會被一些道士發現,沒有翻牆來得保險。
禹鬆泉嗤笑:“在自己家你也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常月反駁:“這哪兒算偷雞摸狗?你半夜偷偷來這兒,就不是偷雞摸狗了?”
禹鬆泉懶得和他理論。
肩上扛了一個人,他也能十分輕鬆提起輕功翻牆出去。
常月倒是狼狽了一些,爬著樹,然後跳到了牆上,正準備跳下來的時候,牆下的禹鬆泉開口了。
“再如此跳下來,你腳不要了?”
他是習武之人,對人體的構造也有些了解。
之前常月跳下去的時候,沒站穩,腳踝受了較大的壓力,隱隱泛痛。
就算常月再怎麼遮掩,他走路的時候也出現了一些破綻。
常月臉色一變,還是扶著一旁的樹,慢慢下來。
他的高人風範,在禹鬆泉麵前蕩然無存。
去禹府的路上,常月發現了兩人之間的差距。
禹鬆泉扛著一個人也能健步如飛,身輕如燕。
在屋頂跳著也不會發出什麼動靜。
而他,隻能苦哈哈在街道上跑,為了跟上禹鬆泉,常月跑得很累。
為什麼秋水觀離禹府這麼遠?
為什麼禹鬆泉用輕功不帶上自己?
有沒有什麼能用的符咒……
草!禹鬆泉連影子都要看不到了。
常月正打算翻翻師妹給他的符咒,一抬眼差點沒找到禹鬆泉的影子。
他隻能提速跟了上去。
好在修道之人素日也會注意身體,修身養性。別的不說,作為一名道醫,常月一人在院子裏的時候,會打打太極拳,做一些操。
好不容易來到禹府,常月氣喘籲籲。
禹府的門子還在門口守著,他們沒有從正門進去,依舊是翻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