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一此話一出,禦書房內安靜異常。
沒人說話,眾人的呼吸聲粗重了幾分。
於一等待許久皇上都沒說話,以為皇上是不信自己的話,正打算開口繼續控訴單林的時候,皇上總算是說話了。
“哦?此話當真?”龍飛覺淡然,視線不經意掃過於一,眼裏帶著些殺氣。
很快,那抹殺氣消失,仿佛剛剛於一看到的都是錯覺。
“你可知欺君之罪當如何處置?”龍飛覺又道。
大理寺卿適時道:“欺君之罪視情節輕重,輕則五十大板,貶為奴籍。如今這種情況,按照國規,理應淩遲處死。”
於一連忙大叫:“皇上恕罪,草民豈敢欺騙皇上?我乃單林的幕僚,那些厲鬼所得氣運皆為他所用,秋雲山的事情也是他吩咐的,近日京城的事情也是單林讓草民做的。”
“草民心中惶恐,這些事情皇上一查便知,草民不敢有半分隱瞞!”
對!所有的事情都是單林讓他做的,如今怎麼能隻有他一人被捉。
他要死也要拉著單林一起死!
氣運之子又如何?這個世界的主角又如何?
【係統!還有什麼辦法?隻要能活下去!】於一同時在腦中呼叫係統。
係統的聲音十分疲憊,是他之前從未聽過的疲勞的聲音。
【先活下去吧,這個和尚和道士都很厲害,我現在等級不足,無法購買等級更高的道具,在他們麵前連掙紮的能力都沒有。】
於一的一顆心漸漸沉了下去。
他現在已經走投無路,將單林供了出來,這是他最後的底牌。隻要單林被定罪,他多少也有幾分功勞。
“禹將軍,你可知此事?”皇上突然問。
禹戰早有準備,他並沒有立即回答,狀似思考了一番,才道:“回皇上,臣並不知。”
不能回答太快,也不能回答太慢,不然都會引起皇上的懷疑。
或者皇上在說出這話的時候,就已經在懷疑他們了。
伴君如伴虎,即使他是開國將軍,幫皇上打下江山時有莫大的功勞,但如今那人已成了皇上,心思難測。
禹鬆泉如今也隻敢一點點朝皇上透露單林有異心的事情。
今日的於一,便是棋局中的第一顆棋子。
禹鬆泉話音落下,龍飛覺並沒有急著說話,他沉思了一會兒,道:“宣單林入宮。”
立刻有太監領了旨,去找單林了。
“常真人。”
常月在後麵摸魚,聽到皇上叫他,嚇了一跳,連忙道:“草民在。”
“給朕說說你是如何抓到這人的?”
於一立刻扭頭看向身後的常月,他也想知道常月是如何抓到自己的。
係統說過,這些厲鬼聽他的話,但他和厲鬼身上沒有因果關係,就算厲鬼被抓住,也不會通過厲鬼查到他的身上。
常月究竟是怎麼找到他的?
常月雖然在摸魚,這些人的話他都聽到了,聽著禹戰的意思,他接下來講的故事中,要把禹家摘出去。
常月道:“京城中發生此等大事,秋水觀內也安生不得,不少信眾來道觀裏參拜。草民一看便知那些信眾不是生病了,而是被厲鬼纏身,氣運不足,身上籠罩著陰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