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貴被一群兵痞夾著走了,阿福在後麵看著,“哎,兄弟啊,好人呐,日後沒酒喝了,兄弟你自求多福吧。”
不提阿福在後麵的感歎,隻說孫貴,孫貴被帶到幽州城外的大營,看裏麵人來人往,都是一兩個當兵的帶著三五個或者一群普通老百姓,把他們領到一排桌子麵前,每個桌子後都坐著一個書生,一個個都想表現的羽扇綸巾,可就是沒那氣質,一手提筆,一手搖扇,就跟要死了似的,挨個問姓名,然後記載麵前的文書上,記完了,旁邊當兵的就把他們領到一旁,站好。
孫貴心想,你們這群人也就這樣了,看老子,三個兵帶著咱一個人,也不用上那兒一群窮酸書生麵前記名,咱直奔大營,直接和將軍麵談,這起點就是不一樣,日後也比你們發展的好。孫貴忘了,他一刻鍾前也是要死要活的樣子。
幾個兵痞把孫貴領到一個偏僻的小軍營裏,對裏麵喊:“千夫長,那麻子我給您帶來了。”“哦,領進來吧。”聽到這話,幾個兵痞又把孫貴推進去,自己也跟了進來。
孫貴進去一看,一個軍官在裏麵坐著,沒穿軍服,披著一件大衣,正坐在床上看征兵名單,看幾個兵痞帶著孫貴進來,抬頭給孫貴說:“麻子,我跟幽州城裏一捕快挺熟,聽他說,你小子不錯啊,什麼都敢做,還挺有腦子,這不就把你叫來了,跟著我好好幹,來了這,人就別想回去了,要是做了鬼可能下輩子還能再回去賺你那舒服錢。你叫什麼名字?”
孫貴一聽,他不知道我叫什麼,那我就得再給自己起一個響亮的名字,孫貴叫著太俗氣了,於是弓腰回答,“回大人,小子姓孫名文,字定中。”
“嗯…….”千夫長拉了個長腔,“隨即大怒,文、字也是你隨便可以叫的,你怎麼不叫丘呢,你給我說你叫孫丘行不行。”
孫貴讀過書,知道聖人名諱,連忙說:“聖人名諱,我等小人豈敢褻瀆。”
“那你就敢稱文,兵聖曰武,俗人誰敢稱文,我看你就不要那字了,直接叫孫定中就行了。”
孫貴,以後就叫孫定中了,哪裏敢不答應呢,直接點頭哈腰的說:“是是,大人教訓的對,小人孫定中給大人請安。”說完就跪下了。
孫定中這也是倒黴催的,要是遇到一個普通的軍官沒什麼,可他遇到的是一個窮酸秀才,這個是真的,正兒八經的考上的,隻是後來離奇的成了士兵,依靠著自己讀過幾年書,能寫能算,還能出出餿主意,當十夫長的時候還給他的百夫長長官念過孫子兵法,雖然沒砍過幾個人頭,但也快速的升到了千夫長的位子,而他那念過孫子兵法的長官還在百夫長的位子混著,所幸幾年下來沒死了,也是萬幸了。
千夫長姓李,叫李興麟,雖說當了兵看多了生死,踩踏過累累白骨,但骨子裏還有著書生的那股子腐臭氣息和錚錚氣勢與知其不可而為之信念,也理想者有一天能修身齊家治國安天下,他手下的那一千人在他的帶領下也成了相當能打的部隊,幾乎能和李存勖的嫡係軍隊相抗衡,這讓李興麟在軍中頗有威望,再加上姓李,和李存勖同姓,大家都認為,李興麟可能能成為李存勖的親信,故所以,李興麟在軍中頗為驕橫,多數軍官也都給他麵子。
李興麟看孫定中還跪在地上,“你能識字看書,這是一個好事,整個軍中都是窮苦人家出身,識字沒有幾個,就算是能識字的也就能記記姓名而已,告訴我,都看過什麼書。”
孫定中明白,這是一個機會,越是讀書人也喜歡顯擺知識,自己要是討了她的歡心,估計在這軍中能順些,看這樣子,他喜歡有文化的,那我就往大了說:“回將軍,小人雖說隻是跟少爺讀過幾年私塾,未能讀的四書五經,但小人因為在藥房打雜,倒也讀了醫聖的書,還讀過些閑雜小書,本以為今生再也用不著讀書寫字,想不到在將軍這兒還能有所用處。”
“恩,不錯,學習不能隻在專門學習的時候學,不能讀私塾後你還能自己根據環境多讀些書,可見你是個用心之人,現在你入行為伍,就不要再讀什麼醫書了,希望你們多讀些排兵布陣的書,對你也有好處,現在安排你當十夫長,你先去征兵處幫忙登記新兵,而後我安排給你一個十人小隊,你學著其他十夫長們訓練,要是能立上幾個功勞,日後少不了你的好處。”
“多謝將軍提拔,下官這就告退,一定做好將軍安排的事,請將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