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圓而內方是男人之守則(1 / 1)

外圓而內方是男人之守則

做人處世,無剛不立,但過剛則易折。如何克服這一矛盾呢?外圓內方是個不錯的選擇。也就是說為人要品性剛正,但又要講究謀略,柔中有剛,剛中帶柔,剛柔並濟,如此才是做人的至高境界。

清代的張之洞為官幾十載,兩袖清風,真正是“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同時他又縱橫捭闔,叱吒風雲,在晚清黑暗腐敗的官場裏入閣拜相,成為一代名臣。

張之洞的成功,不僅是源自他的學識,還得益於他做人老道,進退有度,剛柔並濟。張之洞雖然生性忠直,勇於針砭時事,敢於糾彈朝中要員,贏得人們的讚賞和欽佩,但他即使在聲名隆盛之時也沒有忘乎所以,他能及時保持清醒的頭腦。這正是張之洞做人的聰明之處。

其實張之洞雖正直,但又善於設防自保;他既有主見和個性,又不失靈活性。也就是既富於剛性,又不失彈性,具有剛柔相濟的性格,是一個外圓內方的政治家,外表像柔軟的海綿,骨子裏卻如同鋼鐵。他崇尚做人要圓通,是一種寬厚、融通,是大智若愚,是與人為善。他的這種性格與他的大膽直諫看似矛盾,其實並不如此。

當時清流黨中的張佩綸、鄧承修等人受一係列直諫成功的鼓舞,熱血奔湧,愈加放肆。他們紛紛上疏,彈劾一係列貪汙受賄或昏庸誤政的官員。而張之洞

並不欣賞他們的這些做法,他認為一個人如果一味剛直、鋒芒畢露、咄咄逼人,不僅容易惹火燒身、招致禍端,而且常常有性命之憂。那種逞血氣之勇、圖一時痛快的做法,絕非智者所為。身處你死我活、激烈競爭的官場旋渦之中,誰敢說自己能夠永遠做官場上的不倒翁?

身處其中的真正聰明人,總是善於想方設法保護自己,躲避陷阱,繞開虎口狼窩。尤其是位高權重者,每每成為眾矢之的,樹大招風,爬得越高,跌下來就越慘,最後落得個身敗名裂。所以張之洞遇事總是思前顧後,留有餘地,凡事都力爭有所回旋。比如他每次上奏進諫,雖然言辭激烈、慷慨激昂,但常常是針對事件有感而發,一般不直接將矛頭對準某個人,也就是說他注重就事論事,通過事情論證是非曲直,而不搞人身攻擊,即便是因為事件本身不得不觸及某人,他也盡量減少對人物的斥貶,而是著重抨擊事情的荒謬,這樣就給人以光明磊落之感,既避免讓局外人誤認為是泄私憤,又讓對手抓不住任何把柄。因此張之洞在官場上遊刃有餘,既善於出擊,又巧於自保。

張之洞是一個成熟老到的政治家,他老謀深算,進退有術,處處為自己留下退路。他不結宗派、樹私黨,常常標榜自己“立身立朝之道,無台無閣,無湘無淮,無和無戰”,“既和又不能

同,既群又不能黨”。在從政之中,由於政見趨同,很自然地會有至交好友。眾所周知,當初在京縱論時政時,張之洞附著李鴻藻這樣的閣臣,成為清流黨的“牛角”,而且在1876年底至1881年的四年多時間裏,其筆鋒所向、觸角所至,也無可辯駁地顯示他是清流黨的重要成員,但他卻時時處處竭力否認自己是清流黨。

在被人視為“清流黨”的頭麵人物中,張佩綸、陳寶琛等人招怨最多,而張之洞確乎遭人攻詰不多,這正是因為他這個“清流黨”重在言事而少言人。張佩綸、陳寶琛,今天彈劾這個,明天彈劾那個,積怨甚多。而張之洞即使對自己的政敵也是虛與委蛇,盡管他縱橫捭闔,但盡量不貿然得罪他人。慈禧重用張之洞,本有分李鴻章之勢的用心,避免李鴻章集大權於一身。張之洞雖然與李鴻章在很多方麵意見不一致,如甲午之戰時,李鴻章主和,張之洞主戰,李鴻章視張之洞為“書生之見”。但張之洞表麵上還是表現出對李鴻章的極大推崇,據說當李鴻章七十壽辰時,張之洞為他做壽文,忙活了兩天三夜,這期間很少睡覺。琉璃廠書肆將這篇壽文以單行本付刻,一時洛陽紙貴,成為李鴻章所收到的壽文中的壓卷之作。張之洞如此處理與李鴻章的關係,顯然包含著深刻的外圓意識。

他的外圓謀略還表現

在對光緒帝廢除與否的問題上。戊戌變法之後,張之洞鑒於西太後的威嚴,對廢除光緒皇帝之事一直不表態,總是含糊其辭,既不明說支持,又不明說反對,常常推說這是皇室家事。從他對這件事的態度上,更可看出張之洞的聰明老練、圓滑狡黠。正是因為張之洞做人的成功,他才能在官場上既如魚得水,又出淤泥而不染,既抓住一切機會讓朝廷賞識自己,又運籌帷幄為百姓辦實事,成為名震中外的“聖相”。

柔與忍的做人哲學在張之洞的身上得以充分的體現,其運用之精妙令人讚歎。

古往今來,有許多自詡機敏之士於風雨飄搖中遭遇不幸,這往往是因為他們不懂得左右逢源、圓滑處世,且行為脫俗、鋒芒畢露而招惹嫉妒。如果能學會外圓內方,以柔忍之術做人,想必就不會那樣不幸,而是可以更好地展現才華,為國為民盡心盡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