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昆吾說道:“不可能,當年本官親眼見到蘇別散去真氣,是真正掉到了武道第五境,皇上,如今蘇別實力重回巔峰,若不能控製此人,若蘇家有了異心……”
“李昆吾,慎言!”
太子周尚冷著臉說道:“蘇家是我北蒼帝國的基石,蘇家對北蒼皇室的忠心天下皆知,怎麼可能會有異心,李昆吾,駙馬失蹤一事可有消息?”
李昆吾臉色難看低下頭,說道:“回太子殿下,東辦提司府已經派出所有人手調查此事,暫時還沒有結果。”
皇帝周起擺了擺手,對輔國大戰軍周戰說道:“禦弟,邊境那邊戰事發展如何?”
周戰上前一步說道:“回皇兄,前日北線和西線同時傳回戰報,北線方向,西涼似乎有將大軍北移的跡象,大將軍周玉數萬大軍被圍已經有了轉機,二皇子殿下援軍一到對西涼形成了反包圍,隻等西涼被圍大軍糧草耗盡便可不戰而勝,西線方麵,第五豪傑麾下驍勇,以小破大,多次以少量兵力大破西涼來犯之敵,隻不過兩線皆沒有找到西涼主力大軍,仍不知西涼最終會從何處發動最終進攻。”
周起點了點頭,對太子周尚說道:“太子,萬古大陸複國計劃進展如何?”
太子周尚說道:“回父皇,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幾位候選人都在暗中準備,唯一的變數就是中都王皇甫秀,皇甫秀擁兵自重不聽調遣,此時已經暫時壓下
,畢竟兩線戰爭正在關鍵時刻,隻能等戰局明朗之後才做決斷。”
周起滿意地點了點頭,從桌子上拿起茶杯在手指上轉了一圈,說道:“上柱國的事情大家不必再議,李昆吾,章尾山周邪何時能到?”
“回皇上,按照路程,應該最多半月之後就能到達皇城。”
周起喝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一臉的閑適淡然,轉頭對一直沉默無語的起居郎薛天廬問道:“薛愛卿,等下陪孤去欽天監走走,對了,聽說你和駙馬在大考路上曾經同行數日,駙馬到京之後也曾經在各大官員麵前為你說過好話,你能有站到這裏和駙馬也有很大關係,不知你對駙馬失蹤一事有何看法?”
如今的薛天廬早已經不是當年為別人充當馬車夫的那個窮苦落魄的奴籍賤民了,得到皇帝賞識的薛天廬如今在廟堂之中已經成了紅人,誰不知道皇帝如今對薛大才子的寵愛,就連太子也對薛天廬極為看重。
明眼人都知道,皇帝是打算把薛天廬培養成當今太子的輔臣,未來極有可能就是文臣之中位高權重的中書令。
薛天廬在這個小小房間之中的官職最小,但是說話的分量可極重。
“皇上,下官當時與駙馬萍水相逢,駙馬為人敦厚穩重,有一腔報國之心,雖然下官有駙馬相處時日不長,但駙馬不止一次提出要從軍入伍為北蒼百姓守邊疆的雄心壯誌,駙馬文武雙全,假以時日,
當成北蒼柱石!”
周起皺了皺眉頭,轉頭看向吏部尚書高然,問道:“高愛卿,南林道折衝府副將胡司離近來雖然立下戰功,但畢竟沒有治軍經驗,當初為何不留在皇宮先曆練曆練啊?”
高然有點不知如何回答,皇帝的意思還不明白嗎?征西軍近來傳回捷報中數次提到南林道折衝府副將胡司離,胡司離在南林道短短數月取得軍功無數,以數千府兵堅守南林道,擋住西涼上萬大軍數次攻城,殺敵無數,赫然成為北蒼軍中新貴。
皇帝也不知道從何人口中得知當初與駙馬同行的女舉人擁有絕世無雙的美豔容顏,有心想要將那位已經在軍中立下戰功的女將軍調回皇宮,而且聖旨也已經送到了征西軍大將軍第五豪傑的手中。
可是第五豪傑接了聖旨卻並沒有照旨辦事,回複的也很簡單,說南林道折衝府將軍蘇鐵蛋未能及時到任,胡司離代為管理之後軍威甚壯,而且胡司離指揮才能極為出類拔萃,若是此時將胡司離調離,恐軍心不穩,臨場換將,是軍中大忌。
高然沒有第五豪傑那麼膽大包天,隻好低頭說道:“回皇上,胡司離若是要調回皇宮,恐怕有諸多不便,一方麵是軍中正是用人之際,胡司離是不但軍事才能展現出異於常人的天賦,其武道修為也已經達到洞察境,皇上……另一方麵……宮中女官位置已經滿了……”
皇帝周起大大
的不悅,冷哼了一聲說道:“胡說八道!孤身邊有多少女官孤會不清楚?孤如今最需要的正是一個武道修為高一些的貼身女侍,高然,當初殿試之時孤並沒有見到那胡司離,這可是你的失職啊?”
高然嘴角抽搐惶恐之極,嚇的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向前爬了一步說道:“臣罪該萬死!臣有本上奏!”
周起擺了擺手,一臉的不耐煩,“奏來!”
高然咬了咬牙,猛然間抬起頭說道:“皇上,當下外有西涼擾境,內有皇甫秀不聽皇命,可謂是內憂外患,皇上乃是萬古明君,當勵精圖治以國為本,後宮有皇後主持大局,皇上萬萬不可將精力都用在後宮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