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古善帶著李瑾菀幾人返程時,天空已經飄起了細細的雪花,白音的情況有所好轉,人已經醒了,隻是眼神空洞,不發一言,每次都被動的接受李瑾菀的治療。
李瑾菀看著逃避的白音,幾次開口想去安慰,發現話語無比蒼白,根本無從開口,隻能默默陪伴。
李瑾菀坐在馬車裏,看著平躺在車廂,睜著眼睛的白音,輕緩著聲音說:“白音,我們回家啦。”
白音終於開口說出她醒來後的第一句話,帶著氣音,話音不清的說:“回家?我沒有家了,都要拋棄我了。”
李瑾菀聽著白音自暴自棄的話,握著她的手安慰道:“不是你的錯,不是你的錯,錯的是那些犯錯的人。”
白音聽到不同於她心裏認知的聲音,委屈、後怕、恨意,所有情緒湧上心頭,她哽咽著嘶啞著聲音開口,“不是我的錯?”
李瑾菀的情緒也上來,微紅著眼眶道:“不是你的錯,你是受害者,你沒有錯,有錯的是施暴者。”
“你不會被拋棄,你還有我,還有常青,你不是一個人,你要好好活著,活得比任何人好。”
一旁的常青心疼的說,“白音,你有我們大家,你要振作,你要用行動告訴所有人,不是你的錯,你依然過得很好。”
白音在倆人的安慰下,失聲痛哭。
李瑾菀終於鬆了一口氣,發泄出來就好多了。
回到王庭的那天,雪開始下大,路上出現了到腳踝的積雪,寒冬真正來臨。
李瑾菀不在的這幾天,家家戶戶都種上了菜,用上了木炭,一切向著好的方向發展。
白音被安排在了李瑾菀附近的帳子裏,和今朝她們一起住,經過大家的開導,白音也逐漸有了笑容,沒有之前的死氣沉沉了,大家都很欣慰。
李瑾菀徹底閑下來,她這裏的常客變成了那罕和阿古善,倆人都是為了吃來的,不同的是,阿古善是飯點過來,那罕恨不得天天黏在李瑾菀這裏,整個人肉眼可見的白嫩起來,個子都長高了一截,連阿古善看見那罕,都吃驚的說:“終於從猴子退化成人了。”
那罕追著打他,“哥,你變了,之前你都哄著我的,現在你開始嘲諷我了。”
阿古善難得孩子氣的聳肩,“沒辦法,我有別的要哄的人了,你不在名單內。”
那罕追不上,說不過,氣的跳腳,朝著李瑾菀這邊跑,要她抱,張著手馬上要投入到李瑾菀香香的懷抱時,身後有人拽著她後衣領子,把她提起來,扔到了一邊。
阿古善有些嫌棄的說:“離你嫂子遠一點,你玩一天了,身上多髒自己不知道嘛!”
那罕一拳打在阿古善胳膊上,叫囂著,“壞哥哥,不理你了。”
轉頭往外跑,去找晚舟尋求安慰了。
李瑾菀看著倆人鬧騰,在旁邊笑的前仰後合,嘲諷道:“你怎麼這麼幼稚,你現在形象大跌,完全沒有之前高冷的形象了。”
阿古善看著笑的開心的李瑾菀,也笑了笑,“怕你覺得無聊。”
這句話,既是怕你覺得無聊還是怕你覺得我無聊。
李瑾菀慢慢的停下笑意,低著頭,她和阿古善曖昧好久了,她能看出阿古善喜歡她,但是現在都沒有表明意思。
她以為自己是主動型人格,沒想到隻會嘴炮,到事情上,她還是想阿古善先表白,但是,阿古善到現在都沒表白。
李瑾菀低頭心理建設,問吧,問清楚就好了,免得心裏老想。
“您的小可愛00上線。”00在李瑾菀腦中賣萌。
它鼓勵道:“上吧,宿主,早上早用,真沒想到你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00說到最後還頗為惋惜,有些恨鐵不成鋼的意思。
阿古善也不知道李瑾菀為什麼突然不說話了,剛才好像沒發生什麼吧。
他之前還不確定李瑾菀喜歡他,後來慢慢的偷偷的,沒事就給李瑾菀看他的胸肌腹肌人魚線,李瑾菀每次都偷偷流口水,看來是被他的肉體給迷住了,他就確定李瑾菀喜歡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