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唯充滿興趣的看著她:“你對他,真的一點信任都沒有。”
“哎,我真的很好奇,這位宋大人到底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他在你心裏這麼糟糕。”
葉輕舟蹙了蹙眉,胃裏一陣翻騰,又忍不住嘔了起來。
任唯趕緊放下手中的碗,替她撫著背。
好一會兒,葉輕舟才穩了下來,因為劇烈幹嘔,那張蒼白的小臉兒,倒是紅潤了許多,瞧著多了些生氣。
“我馬上就喂完了。”任唯趕緊端起飯碗舀了湯喂給韓雲舟:“等一會兒回車上,我為你針灸,緩解一下。”
葉輕舟咽了幾下嗓子,點了點頭。
喂完湯以後,倆人下了馬車,關上車門走了。
躺在車板上的柳霜瑜聽到腳步聲遠去,睜開了雙眼。
她的眼中全是震驚。
為聽到天大的秘密而震驚。
她一直覺得藺將軍的這個隊伍不對勁,他們對葉輕舟太好了,過於耐心,過於照顧她。
起初,她想過是自家主子的打點,他們才這麼盡心的。
但越想越不對勁。
人都是有惰性的,更何況是這些人,他們絕對不該是這樣敬業的狀態,不符合常理。
還有,對他們幾個人的敵意太明顯了。
尤其那個薑滇,時常窺探他們,看著她的目光,是帶著殺意的。
還有身邊的這個韓雲舟,剛出行,人就倒下了,若她真的坐不了馬車,根本不會答應主子和他們一起去金平,隻能說明,她是被人弄成這樣的。
而弄她的人,一點都不難猜。
所以,她對任唯一直保持著警惕,也想知道他們的秘密。
沒想到,任唯真的會對她下手。
他們的秘密,她也聽到了,葉輕舟沒病,她猜想,她的病,也是他們計劃的,目的,就是離開紹陽去金平。
她該怎麼把葉輕舟沒病,還有她有孕之事,傳遞給自家主子呢。
柳霜瑜雙臂壓在後腦勺,望著車頂陷入沉思中。
......
秋翠是在三日後死的,她一死,刑部便將此事遞到了燕帝麵前。
燕帝很震怒,下令刑部徹查,刑部尚書當日便查了出來,她身上穿的衣物沾了劇毒,是玉笙送過來的,此事稟到禦前,燕帝令刑部拿下玉笙,關入大牢,仔細審理。
玉笙正坐在自己偏僻冷清的房裏恍惚,忽然,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她身邊的盼兒走出去了,看到衙差震驚不已:“這是我們姑娘的閨房,你們怎麼能夠闖來,府裏的人呢,還有沒有規矩了。”
“嚷嚷什麼。”領頭的衙差走近破落的院子裏,手中的令簽拿出來晃了一下,趾高氣昂的說:“把你們小姐叫出來,皇上有旨,押入大牢。”
盼兒震驚:“我們小姐犯了什麼事情了,為什麼要抓她。”
“到了刑部大牢,她就知道了。”衙差懶得和她廢話,手擺了擺,立刻有兩個衙差衝了出去,上了台階,要闖進屋裏。
而緊閉的房門,下一刻打開。
一身樸素衣裙,頭上戴著絹花的玉笙從裏走了出來,捏著手帕遮掩著唇,望著院子裏站的衙差不斷的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