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福低著眼睛看,著她塞到自己手裏的銀票,一臉為難的說:“不是奴才不幫忙,您也知道,這是陛下的旨意,奴才哪有那個膽子陽奉陰違啊。”
“您也體諒體諒奴才的難處,別為難奴才。”
“沒說讓您做別的。”靜樂郡主骨骼明顯的長臉上堆著討好的笑:“您隻要讓這些禁軍下手輕點。”
“我知道你們有一種打板子的方式,外麵看著很駭人,實際上不會傷筋動骨。”
“您幫幫忙,讓他們輕點。”
“郡主娘娘,這可是禁軍呢。”蔣福推了下她的手:“他們隻聽命於陛下,和陛下直接稟告,奴才哪有那個本事,使喚他們啊。”
靜樂郡主心裏都罵死蔣福了,但誰讓他是皇帝的心腹,她再不滿,也不敢表現出來。
麵上笑的越發的討好,恭維道:“您謙虛,誰不知道您才是陛下的心腹,陛下都得給您幾分臉麵。”
“唷。”蔣福手擺動了起來:“哪有的事兒,奴才隻是一個奴才,陛下給奴才什麼臉麵,奴才也沒有啊。”
“公公。”靜樂郡主褪下手腕帶著的一對老玉手鐲,將指頭上戴的紅寶石戒指一起拿了下來,往蔣福手裏塞。
“留我們爺一條命。”
“您的大恩,我靜樂都記下了。”
蔣福猶豫很久,接過了她遞過來的銀票和手鐲戒指,將它們塞入了胸口。
隨後,看向手拿板子的禁軍:“大人手下留些情,玉二爺這個年紀了,別給玉二爺打壞了。”
禁軍看了他一眼,應了一聲。
雖然,禁軍手下留情,但是三十板子下去,也不是玉坤這種養尊處優的富貴人能承受的住的,他依然暈了過去。
靜樂郡主見狀,連忙讓一旁的小廝去扶玉坤,叫嚷著讓下人去傳府醫。
卻被蔣福給攔住了:“郡主,陛下的聖旨,要將二爺送往您家的祖墳,現在,得出發了。”
“可是我們老爺剛挨完板子,就這樣送過去,那不是要他的命嗎,總得醫治醫治啊。”靜樂郡主尖著嗓子說。
“陛下的旨意,您是要抗旨不尊嗎?”蔣福沉著臉說。
“......”靜樂郡主傻眼看著他。
蔣福朝禁軍招了招手,兩個禁軍上前,搶過小廝手中的玉坤就往外拖。
“公公,您幫個忙,讓府醫和丫鬟婆子一起跟著去。”靜樂郡主退而求其次說。
蔣福瞟了她一眼,手抬起來擺了擺。
靜樂郡主欣喜的看向身邊的心腹:“去請府醫,阿春阿玉,還有張嬤嬤林嬤嬤,你們跟著一起去照顧老爺。”
被點到名的幾人應了一聲是,跟著禁軍走了。
院子很快清靜了下來。
靜樂郡主的兩個兒子玉筠玉荀,女兒玉穎湊到她麵前,皆紅著眼:“娘,您要想辦法救救爹啊,爹被陛下斥責,還被發配到祖墳跪著,您說這樣下去,我們還有什麼臉麵出現在人前,肯定要被人笑死了。”
“被人笑死了?”
“你們幾個現在隻想著自己臉麵?”
“他是你們爹,你們就不關心關心他的傷勢?”靜樂郡主寒聲嗤了幾人一聲:“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