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大名等爹爹取,我就給他取個小名。”她的聲音依舊輕柔和緩,甜中帶笑,沒有任何的猶豫與糾結。

“不過呢,我暫時還沒有什麼想法。”

“反正孩子落地的時候還早,可以慢慢想的,也不著急。”

那個宋大人,她真的,是把他排除在外了。

任唯隻笑了笑,沒再多說什麼,話題一轉,又落在她隆起的肚子上,揭過了這頁。

.......

兩日後,車隊行到了一個叫金溪鎮的地方,趕了幾日的路,不論是人還是馬都比較疲累,便停在驛館修整一日。

也沒什麼事情,任唯便哄了葉輕舟一起進城逛逛,讓薑滇護送。

任唯和葉輕舟坐馬車,薑滇騎馬,他的親信駕馬,幾人輕車簡行,朝金溪鎮行去。

進了城漫無目的行了一會兒後,薑滇將馬兒靠近馬車,伸手在車壁上叩了叩。

葉輕舟打開車窗,薑滇笑眼看著她:“這些日子一直在外風餐露宿,都沒吃點好的。”

“你胃口也好了,那我們就先吃東西,吃完後再逛一逛?”

“恩,可以的。”葉輕舟衝他一笑。

任唯歪著頭,用一雙似笑非笑的雙眸打量著二人,唇邊掛著頗具深意的笑意。

“那我去打聽打聽哪家好吃。”薑滇又對她說了一句。

葉輕舟點頭,他將馬兒駛離馬車,下馬,向過路的行人打聽好吃的飯莊。

在路上問了幾個行人後,他上了馬,為手下帶路,往金溪鎮最大的酒樓行去。

馬車在酒樓門口一旁停下。

薑滇跳下了馬背,將手裏韁繩遞給自己手下,拿下腳凳在地上放好,打開了車廂,朝裏伸手,看著葉輕舟,道:“到了,下來吧。”

“一定要小心一點。”任唯一邊囑咐,一邊將葉輕舟扶了起來,托著她的胳膊,將她的手遞向薑滇的手。

薑滇正伸手欲握葉輕舟的手時。

葉輕舟的手一拐扶住了他皮質的護袖,麵色如常的躬身鑽出了車廂。

薑滇歡悅的心,瞬間彌漫上了一抹濃濃的失望。

頓了頓後,他暗暗的調整了一下呼吸,又重新勾起了唇角。

手腕托著葉輕舟的手,小心翼翼的將她帶下腳凳,站在了地上。

在地上一站定,葉輕舟就鬆開了他的手腕,揚著一張笑臉對他道了謝。

薑滇將她的疏離客氣看在眼裏,不動聲色的退了半步,讓倆人之間的距離在舒服的範圍內。

任唯權當沒看見倆人的來往,利索的跳下了馬車。

她在葉輕舟的身邊站住,扶住了她的胳膊,抬頭望了一眼酒樓的木質招牌:“君又來酒樓。”

“好名字。”

“那我們就進去嚐嚐看,薑滇挑的這家酒樓的飯菜,是不是和它的名字一樣好。”

說完,她扶著葉輕舟的胳膊往酒樓走,在一旁老媽子一樣囉嗦道:“你一定要走的慢一點,穩一點。”

葉輕舟被她絮絮叨叨的話,惹的忍俊不禁笑了起來:“我又不是瓷器,唯姐姐,你太緊張了。”

任唯不敢有絲毫的放鬆,一眼不錯的盯著她腳下的台階:“你現在啊,就是瓷器,我們要把你小心翼翼的嗬護在手心裏。”

說完,提醒她台階。

葉輕舟被她搞得險些不會走路,垂著頭也仔細的盯著腳下。

薑滇緊跟在葉輕舟身後護著,一起上了台階。

三人進了酒樓,小二上前熱情的招待他們,將人安排坐了桌,一口氣報了二十多道菜名。

任唯薑滇齊齊的看著葉輕舟,讓她點菜。

葉輕舟也不和他們客氣,點了一道煎鮮魚,一道宮爆豆腐,交給了他們。

薑滇點了野雞湯,煨牛腱子肉,炒黃菜,豬肉炒胡芹,燜肉。

他還往下點,被任唯止住了:“夠了吧,你吃的了這麼多嗎?”

薑滇看了一眼葉輕舟:“吃的完,我吃的多。”

他又加了一道八寶飯,這才停住。

小二下去後,薑滇拎過桌麵的熱水壺,拿過葉輕舟麵前的碗筷,為她仔細的燙了燙。

葉輕舟向他道謝,薑滇溫柔的對她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