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鈞,你想幹什麼?”韓雲舟聽罷他這話,麵露擔憂之色。

葉鈞冷著一張臉,將那張鋒利的薄唇抿的更緊了。

韓雲舟的心跳的有點快,下意識的,將自己投入了他結實的胸膛,攀緊了他的肩膀。

果然,她就是一個禍害。

因為她,葉鈞和葉家有可能會產生分歧,他還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做些生靈塗炭的事情。

她真的留不得......

韓雲舟穩住自己的心神,為自己的離開做準備:“我今日和你說的這些話,你要遵從我的意願,我不讓你和舟舟說我的身份,你便不能和她說。”

葉鈞不想和她在這個上麵起爭執。

遂很痛快的點了點頭:“好,我不和女兒說。”

要是舟舟自己猜出來,就不關他的事情了。

畢竟,自己的父親,和一個女人天天睡在一處......

以女兒的聰穎,怎麼會看不出來點什麼。

至於娶她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妥協的。

這事兒到了金平,他的地盤再說,他就不信了,會留不下她的人。

......

又膩歪了一會兒,韓雲舟就推葉鈞起來。

“天色不早了,你不是和驛丞有約嗎,快回去洗個澡收拾收拾去赴約。”

她說著也起身,在床裏到處撿自己的衣裳。

葉鈞半支起沒有著絲縷的身子,大半個腰身,都暴漏在寒涼的空氣中。

他將棉被往韓雲舟身上拽,怕她凍著:“我一會兒派人和他說,不喝了,改日再說。”

“你不是累了,睡一會兒,我守著你。”

韓雲舟麵上略有些尷尬,幹咳了一聲:“我不需要你守著。”

“你和人約好的,臨時變卦不好,趕緊去吧。”

才不要,他隻想和她在一起。

這十七八年,他一直以為她真的不在人世了,生活了無生趣。

要不是有他們的女兒,一直支撐著他的信念,他真的要失心瘋了。

今日就是天皇老子來了,他都不見。

更何況隻是一個驛丞,他派人給他說一聲,已經是很給他麵子了。

“柔柔。”葉鈞粗糙的大手,握住了她纖細白膩的胳膊。

“你這藥房太冷了,沒我那裏暖和。”

“一會兒,你歇息夠了,搬我那裏,和我一起住。”

“我讓薑滇,去前方的鎮子裏,買些衣裳和首飾。”

“你將這一身脫了,你不願意讓女兒看到你原來的樣子,那便私下裏穿給我看,我想看你原來的樣子。”

她都這副模樣,他都下的去嘴。

要是把這臉洗了,將那衣裳換了,再和他住在一處,那豈不是羊入虎口......

韓雲舟自顧自的穿著衣裳:“你當舟舟是個憨的,還是我是個憨的,我若是和你住在一處,她能看不出來這裏麵有貓膩?”

想來,和他說,他們之間應該少些勾連,更不能在女兒眼皮子底下行剛才之事,他是不能同意的。

既然這樣,就不磨這個嘴皮子了,以後費些心思哄著他就是了。

“你不和我住?”他好不容易找到的人,卻不能日夜廝守在一起。

葉鈞心裏不能接受。

這不是明擺的嗎,她怎麼和他住在一起。

韓雲舟懶得理他。

“我們分開那麼久,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你不和我住?”葉鈞目光哀怨的望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