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課已經講完,月辭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鍾,於是讓學生自習,自己則是低頭回著白菱的消息。

突然原本安靜教室裏響起一陣躁動,月辭抬起頭,發現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站在教室中間。

小皇帝的長發用一根紅色的發帶虛攏在身後,身上鬆鬆垮垮地穿著一件暗紅色的廣袖長袍,腰間隨意用黑色腰封束住,衣領間露出的一抹雪色讓月辭明白他隻是套了一件外袍,他的左手依舊拎著一個銀色的酒壺。

蘇清池也有點懵,他剛下朝殺了幾個刺客沐浴完,想著不出門就隨意套了一件外袍,酒裏的毒被他消除了,但酒味道不錯,所以他還一直拎著有事沒事喝兩口。

看到玉佩發光有些稀奇,碰了一下就被傳到這裏了。

他環視一圈,這是什麼?大學教室?

被一堆人盯著,蘇清池難得有些害羞和窘迫,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月辭輕輕敲敲桌子:“提前下課吧。”

學生們立刻收拾書包衝出教室,看熱鬧哪有幹飯重要。

蘇清池局促地躲到一邊給他們讓路,幾分鍾後教室就變得空無一人。

月辭微笑著走到蘇清池麵前:“陛下怎麼來了?”

蘇清池看著麵前衝自己笑的月辭,再加上剛才的那個情況,突然覺得有些委屈:“你為什麼不告訴我就走了?”

月辭見人眼眶紅了,一下就慌了把人抱到懷裏:“我沒有不告而別,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回來了,乖,不哭。對不起,是我的錯”

蘇清池抬手攥住月辭的衣服:“我……我害怕。”

“那我帶你回家?”

“嗯。”

月辭彎腰把人打橫抱起,發現他是光著腳的,走到講台把他放到講桌旁邊的凳子上。

然後從包裏找到濕巾和紙巾,蹲下給蘇清池擦腳。

擦幹淨後將垃圾扔到教室的垃圾桶裏,回來又看到蘇清池鎖骨處有一道細微的血痕。

月辭撫上那道血痕:“怎麼受傷了?”

“嗯?”蘇清池本來在走神,聽到月辭的話回過神:“哦,這個。可能是不小心被刺客劃到了。”

“你這幾日每天都碰到刺客嗎?”

“嗯,差不多一天兩三波吧,不過都打不過我,怎麼了?”

聽著蘇清池似乎是已經習以為常了的語氣,月辭喉嚨有些發澀:“陛下很厲害。”

蘇清池微微揚起下巴:“哼,那當然。”

月辭看他傲嬌的模樣心情放鬆了些,拎起旁邊的包把人抱起來:“走吧,回家。”

去開車的路上一直有學生悄咪咪看他們,還有幾個女生興奮地拍了照片。

蘇清池把頭埋到月辭懷裏,月辭察覺到他的動作低下頭,看到蘇清池紅透的耳根:“怎麼?陛下還會害羞?當初可是在大殿想要強娶良家男人。”

聽到月辭調笑的話,蘇清池抬起頭瞪他一眼:“快走!”

這凶的毫無威懾力,跟小貓撓一樣,還是不用指甲那種。

但月辭還是道:“是,陛下。”

到了車邊,月辭把人放到副駕駛給蘇清池係安全帶,然後繞道另一邊上車啟動車子。

“這是什麼?”

“汽車,跟馬車差不多。”

“你為什麼把朕綁起來?”

“這是安全帶,保護陛下的。”

“那這裏又是哪?”

“學校,你可以當成書院。”

“我剛剛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