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漸漸地亮了,冬日的暖陽一點一點的爬了上來,把天邊的雲朵染成了淡紅色。
床上的何雨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側身看了一眼身邊的秦京茹,此時的小丫頭正酣睡香甜,沒有了白天的跳脫俏皮,看起來軟萌軟萌的。
靜靜地躺在那裏,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的抖動著,白皙無瑕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紅,仿佛是童話裏的睡美人一樣。
何雨柱看的心頭火熱,忍不住湊過去在她嬌豔的紅唇上輕啄了一口,不料卻驚動了睡夢當中的小丫頭。
秦京茹玉臂輕舒,環住何雨柱脖子小手下意識的緊了緊,然後輕出一口氣,又安穩的睡了過去,絲毫沒有醒來的意思。
何雨柱見狀就想翻身壓下去,但是聽著院裏越來越嘈雜的聲音,還是咬著牙克製住了內心的衝動。
貓著腰小心翼翼的,把脖子從秦京茹的懷中褪了出來,又給她把被子蓋好。
何雨柱這才趿拉著布鞋來到爐子邊上拎起水壺,扒開火蓋子看了看火,然後換了塊煤,接著端著一個小盆走了出去。
一路來到胡同口的國營早點鋪,何雨柱買了三碗餛飩用盆裝好,然後又買了十個肉包子,一個花了8毛9分錢,外加八兩糧票。
一碗餛飩1毛3外加一兩糧票,肉包子5分錢一個外加半兩糧票,您可能覺得便宜的有點過分,但這就是那個時候真實的物價。
可即便是您覺得如此便宜,這頓8毛9分錢的早點,也不是一般家庭能吃得起的,先不說必須要有糧票,就是這9毛錢,差不多就相當於一個普通工人一天的工資了,誰家舍得一頓早點就給花了?
更何況這裏還有比錢金貴的多的糧票呢!如果把這個錢拿去買棒子麵,九斤棒子麵夠一家五口人吃好幾天的了,所以當時能舍得花錢買早點吃的,要麼就是家庭條件好的幹部,或者是知識分子,要不就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又不會過日子的單身漢。
至於何雨柱,則是多虧了他在食堂裏工作,平時吃飯都靠著食堂解決不花錢,也不用花糧票,家裏攢了不少糧票,再加上他在後世生活了幾十年,突然一回來,還有些生活上的習慣沒改回來,這才出來買早點。
等到何雨柱端著早點回到屋裏,發現秦京茹已經起來了,正紅著俏臉,端坐在餐桌邊上,在她的邊上,則是笑的嘴都合不攏的聾老太太。
何雨柱剛一進屋,正坐在那裏手足無措的秦京茹,如蒙大赦的站了起來,快步跑到何雨柱的跟前,接過了他手中的早點,放在屋門口的碗櫃上麵,然後低著頭找碗筷。
何雨柱屁股剛坐到椅子上,腦袋就挨了聾老太太一巴掌,然後就看聾老太太有些揾怒的衝著他罵道:
“你這個小兔崽子,怎麼結婚這麼大的事情,也知道提前不告訴太太一聲,不但連桌喜酒沒擺,喜糖也都沒往外送,就這麼偷偷摸摸的把人家姑娘領屋去了?”
何雨柱被聾老太太打的一愣,然後一邊揉著腦袋,一邊嬉皮笑臉的辯解道:
“我這不是沒來的及麼,本來打算一切全都安排妥當了再跟您說的,沒想到今天還讓您撞上了,嘿嘿!”
哪知道何雨柱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聾老太太臉上的怒容更重了幾分,皺著眉頭接著罵道:
“放屁!你小子別跟我嬉皮笑臉的,這是能開玩笑的事情麼?沒結婚就把人家往屋裏領,你這麼幹讓院裏的鄰居怎麼看?讓人家姑娘的娘家人怎麼看?”
聾老太太說完還覺得不解氣,舉起手中的拐杖就要打,何雨柱一看聾老太太是真的惱火了,也不敢嬉皮笑臉的了,連忙開口解釋道:
“哎哎哎!奶奶您先別動手,這事不像您想的那樣,實在是有特殊原因,而且我們倆人昨晚上,什麼事情都沒幹啊!”
“我不是跟秦淮茹吵架了麼,所以秦淮茹一聽,京茹跟我……。”
何雨柱一邊躲著聾老太太的拐杖,一邊把昨天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給聾老太太講了一遍。
聾老太太聽完這才放下了拐杖,然後將信將疑的對著秦京茹問道:
“丫頭!這個臭小子說的是真的麼?真是秦淮茹把你給趕出來的?不是這個臭小子甜言蜜語把你給蒙過來的?”
秦京茹其實隻是蹲在那裏,假裝的忙著找碗筷,實際上一直支棱著小耳朵,偷聽聾老太太跟何雨柱說什麼,此時聽到聾老太太問她話,慌忙起身回答道:
“奶奶,柱哥說的都是真的,真的是我被表姐趕出門以後沒地方去,實在逼不得已才跑到柱哥屋裏的。”
“昨晚我被趕出來的時候,院子裏好多的街坊都看見了,您要是還不信,您可以去問院子裏的街坊。”
秦京茹的話,總算是徹底的打消了聾老太太的疑慮,坐在那裏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若有所思的琢磨著什麼。
何雨柱見狀,心裏吐槽了一下聾老太太大題小做,害得他白挨了幾下打,不過又不敢表露出來,隻能悻悻的坐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