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笑!軋鋼廠那份工作,是東旭死了以後,廠裏為了解決我們孤兒寡母的生活問題才讓我進廠頂的班!”
“而且那工資也不是白發的,是我每天辛苦工作換來的,您要是有真本事,您去廠裏鬧騰啊,能讓廠裏把我開除了,我就算您有本事。”
“還有這個房子!你可真敢開牙!這是你們老賈家的房子麼?這是公家的房,是國家租給咱們的。”
“而且東旭死了以後,這個房子的租戶早換成我名了,現在每個月一塊二毛錢的房租還是從我工資裏扣的呢!”
“既然您今天把話挑明了,那我也就不藏著掖著的了,現如今是新社會了,婦女全都解放了!離婚,改嫁,都不是新鮮事。”
“我嫁給你們家東旭那麼多年,給他生了三個孩子,含辛茹苦把他們拉扯大,還養活了您那麼多年,我一點也不虧欠他的。”
“要說欠!那也是他賈東旭,他們老賈家欠我秦淮茹的!這話就是他賈東旭從棺材裏爬出來,我也敢指著他當麵說!”
秦淮茹說到這裏,不屑的白了一眼麵如土色的賈張氏,也不顧她氣的全身發抖,仿佛要背過氣去的樣子,繼續開口說道:
“而且我早找人問過了,從法律上講東旭死了以後,你跟我一點關係也沒有,我喜歡跟誰好就跟誰好,我想嫁誰就嫁誰,別說是你了,就是天王老子也管不著。”
“這些年我養活著你,那是我念著我跟東旭的夫妻情分,是我秦淮茹心善,是我可憐你!”
“我不養活你,那也是應該應分的!誰也說不出我什麼來,不信你明天就去街道問問去,看有人管你沒有!”
“都到了現在了,你還想拿著舊社會的那套歪理邪說,仗著婆婆的身份來欺負我!我告訴你!門也沒有!”
“今天我就把話說到這了,要麼你明天買車票回鄉下去,我還按照咱們當初說好的那樣,每月給你寄三塊錢,也餓不死你。”
“假如你要是不願意走,非要在這裏賴著也可以,但是那每月的三塊錢沒了,而且你必須也得幹活養家。”
“不管你是在家糊紙盒也好,還是去街道求個掃大街的活,哪怕你上大街撿破爛去都可以。”
“總之你要是還想像以前那樣,整天跟大爺一樣坐在家等現成的吃!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沒門!”
秦淮茹說完,也不不搭理被氣得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的賈張氏,直接拉開屋門走了出去。
假如今天這事發生在前兩天,可能還真如賈張氏所想的那樣,再一次把秦淮茹給拿捏住,讓她不敢再紮刺。
但是最近這段時間,先是何雨柱跟她徹底的翻臉,然後又跟秦京茹結婚,倆人婚後幸福的小日子,讓秦淮茹嫉妒的要死。
也讓她明白了自己對何雨柱的感覺,遠不止她開始以為的那樣隻有利用,多少也有幾分情愫摻雜在中間。
這讓秦淮茹大感後悔不已,經常徹夜難眠,後悔當初不應該瞻前顧後,沒有跟何雨柱表明心扉,最後白白便宜了別人。
不然嫁給何雨柱的那個人,就不會是秦京茹,而應該是她秦淮茹,這樣一來,不單家裏的生活條件改善了,孩子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自己也有了可以依靠的肩膀。
在後悔的同時,秦淮茹也把那個整天跟看犯人一樣看著自己的賈張氏給恨上了,覺得都是她毀了自己的幸福。
因此每當看到賈張氏那張惡毒又蠻橫的老臉,秦淮茹都會恨得牙根癢癢,早就想把她給轟出家門了,隻不過當時礙於自己的名聲,不敢輕易發作罷了。
哪知道後來,許大茂犯了錯誤,又把她當初為了賠棒梗偷他家的老母雞錢,在小庫房裏讓許大茂媾和了一次的事情,給抖落了出去,弄得全廠皆知。
這可不比何雨柱汙蔑她跟易中海搞破鞋那件事情,全都靠何雨柱一個人胡說,沒什麼真憑實據,再加上有易中海那麼多年的威望擺在那裏,因此說嘴的人多,但是真正相信的沒幾個,也對她造不成太大影響。
這次是廠裏調查清楚後通報全廠,是有真憑實據的,任她全身長滿了嘴,也解釋不清楚,也徹底的毀了她的清白跟名聲。
既然名聲跟清白都已經毀了,秦淮茹索性也就破壞破摔,決定不再繼續忍受賈張氏的欺壓,這才有了今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