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自家屋子的門口,仰頭看著滿天璀璨的繁星,任由冰冷的寒風從臉上拂過。
寒冷的天氣,讓秦淮茹心頭的火氣消散了不少,人也變得冷靜了許多。
隻感犯不上跟賈張氏置氣,就讓她自己去選擇應該如何就是了,不過不論賈張氏如何選擇,這個家今後絕不能由著她再像以前那樣折騰下去了。
用力的吸了幾口冰冷的空氣,讓沁人心脾的寒意,徹底的熄滅了心頭的怒火,心情平複下來的秦淮茹,轉身打算回家。
臨進門的時候,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燈火通明,一片歡聲笑語的何雨柱家,心中頓時百感交集。
尤其是想起自己以前跟何雨柱相處的點點滴滴,他那憨厚的笑臉,寬闊的胸膛,滿臉壞笑的樣子,秦淮茹原本古井無波的心又開始躁動了起來。
但是再一想到她現如今的境地,遠不是當初那個人人誇讚,以仁孝著稱的俏寡婦秦淮茹,也不是何雨柱口中那個溫柔善良的秦姐了!
而是整個軋鋼廠眾所周知的破鞋,是不知羞恥的女人,是為了幾塊錢就能出賣身體的瀅婦,是忘恩負義的白眼狼。
而何雨柱也已經結婚了,不再是當初那個整天沒心沒肺,胡鬧瞎鬧,圍著自己屁股後麵轉,讓自己給洗衣服的那個單身漢了。
再怎麼樣!他們兩個以後也回不到從前的樣子,更也不會再有什麼瓜葛,甚至能夠漠然視之,不怒目相視就阿彌陀佛了。
想到這裏,秦淮茹那顆躁動的心,又恢複了平靜,長歎了口氣,留戀的看了一眼何雨柱的家,然後推開屋門回了自己家。
賈張氏此時正坐在裏屋炕上喘粗氣,聽到秦淮茹進來了,立刻抬起頭咬牙切齒的看了過來。
秦淮茹見狀不屑的撇了撇嘴,既沒有開口罵人,也沒有動怒,而是語氣平淡的問了一句:
“怎麼樣?想好了麼?您以後到底打算怎麼著?用不用在鬧騰一場?您要是怕關著門沒人聽見,我把屋門給您敞開行不行?”
看到秦淮茹這個反應,賈張氏也知道她這回是動真格的了,因此也不敢再鬧,而是收斂了一下自己的表情,伸出老長的脖子也縮了回去,然後不服氣的嘟囔道:
“我知道你一個人拉扯著三個孩子還有我這個老太婆不容易,也知道你的苦,可是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我早就想死,可是偏偏就死不了!隻能拖累著你,拖累著這個家!”
“有什麼話你不能好好說?我就是那麼不講理的人?非得死揪著那三塊錢不放?讓你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擠兌我?”
“而且我一個快死的人了,要那麼多錢有什麼用?還不都是留給棒梗?還不都是留給你?”
“你說我不知道幫襯家裏,不知道想辦法出去賺錢,那是我不願意幫襯麼?是我不願意讓家裏寬裕點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