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冠獸,暴君。”
“神創論的持有者,首個竊取了冠冕的獸類,冠獸的起源。”
“無法判斷他所進入的樹冠世界是何種類型,因此,我們無法判斷他所掌握的力量為何種表現與特性,唯一知曉的情報僅有神創論的強製性與表現特征,如果遭遇,請將逃走設定為第一要務。”
“由於‘暴君’對於現實的幹涉,其成為了我們為數不多的知曉形象與性格的‘冠獸’,我們判定他對於逃走的人並不會有過多的興趣,因而不要產生任何異常的意圖與行動來引起他的注意被判斷為對組織與個人最優的解法。”
“無法辨明‘冠獸’的成型機製,目前較為可靠的推測提出,‘冠獸’的出現可能與‘獸’汲取樹冠世界力量的方式類似,但無法進一步判明。”
“由於在他之前並不存在‘冠獸’,所以我們認為他的存在動搖了世界的根基,因而使‘冠獸’這一類某種意義上作為世界部分存在的事物出現,並在危害判定後將‘冠獸’列為真正足以毀滅世界的災害。”
“作為對抗措施,我們主動培養了一部分‘獸’,且勸說了一部分‘獸’加入我們的組織,我們將他們稱為‘嫡子’來說明他們與我們所處的樹幹世界之間的關係,為了防止他們被‘冠獸’俘獲時暴露更多,我們有以部分意識與精神類的能力來加固他們的意識,並固化了對目標的判斷……”
光幕一句句變成話語,將安的意識毫無保留的展現在‘暴君’的麵前。
裏麵記載著的是‘獵獸人之家’的內部情報,所謂的加固被‘神創論’的力量隨便碾碎,暴露在外的便是如此的坦誠,讓‘暴君’都無法按捺自己嘲弄的笑意。
盡管一開始‘暴君’隻是想知道在安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但現在,他的目的變了。
‘冠獸’之間並不會產生什麼交流,甚至於,他們中的相當一部分連其他人的存在都並不知曉。
為了實現自己毀滅世界樹的目的,在絕大多數的時間裏,‘暴君’都穿梭在樹冠的葉片之中搜尋著逆向幹涉的途徑,並逐漸增強自身在‘神創論’外的力量。
他沒有什麼在意其他‘冠獸’是否存在又在做什麼的空閑,也抱著毫不在意的心態這樣存活著。
但,擺在麵前用於打發無聊的東西,他還是很有興趣看看的。
介紹的光幕再次變成隻播放對策的信息,對此毫無興趣的‘暴君’放棄了觀察,抬腳繼續朝前行進。
位於盡頭的宮殿之中的情緒逐漸清晰,即便相隔甚遠,‘暴君’也能感受到那裏傳出的,源自安的悲傷、憤怒與決意。
不過這與他何幹呢?
複雜的情緒波動並不足以抵抗‘暴君’的入侵,他所在意的也僅僅隻有那裏麵還有著什麼樣的信息,以及對方又產生了什麼樣的異變而已。
隻是閑散而又隨意的前進著,在意識的世界裏,他甚至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
直到到達第三座雕像的麵前。
這是一尊兩人持劍對立的雕像。
無法看清二人的麵容,但保持著這彼此對立,彼此受害的同時,二人手中長劍的前端互相交融,糾纏不清,彼此無法分割。
這種交融甚至順著劍朝著二人的手臂延去,持劍的手在這前方扭曲,但整座雕像卻好似最初就應是如此一樣和諧。
唯一的光幕僅僅說著‘並未發現過對方行跡’的話語,也讓‘暴君’確認這些東西是根據世界樹透露的情報產生出的印象,而絕非是對於‘冠獸’本身的印象。
掃視幾眼之後,‘暴君’記下了這座雕像的形狀,不過並未著手解析,而是打了個哈欠,繼續朝著下一座雕像走去。
這是毫不在意的體現,他對於這些人的興趣僅僅隻有他們會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來的部分而已,如果對方在還未表現出有趣的時候就已經被自己殺死他也不會有絲毫感到可惜的可能,從始至終,除去自身以外的對他來說就都是差不多的,打發時間的玩具而已。
第四座雕像。
這是一座足以令人不適的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