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還是不要用穿越者們了,他們也會奪取你的力量,太隨意的話,會陷入危機的。”

終於能夠補償了。

這樣的想法在少女的心中湧動,最後,她說出對斯派達爾的叮囑,撫摸著斯派達爾的臉頰,回想著在自己短暫無法控製一切時對方的行徑。

對於命運而言,斯派達爾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編撰者,甚至不是個合格的推進者。

他所寫的故事總有著太多的缺陷,隻顧著一段高潮,卻忽略了除此之外的一切,時常將主角置入險地,讓少女不自覺地擔心。

聲音在身體的逐漸透明裏變得微弱,最後微不可聞。

心情一定會傳達過去的吧。

如此想著,她便不再言語,隻是感受著此刻二人突破了距離,彼此貼近的現實。

充斥給予與笨拙的情感與記憶讓斯派達爾伸手用力擁抱著麵前的少女。

可一切早已落定。

‘將命運給予自己,那麼少女將消失’的事實也伴隨著記憶進入斯派達爾的腦內,他低頭看去,可對方隻是保持著擁抱,甚至看上去頗有種享受的感覺。

直到命運完全歸屬於他,少女也徹底沒了蹤跡。

身體上還殘留著一切熟悉的觸感,那是二人打鬧時對方拿頭發撓自己癢癢的感覺,光點朝著上空飛去,連帶著整個蒼白的空間都朝著中心坍縮,最後隻剩他與他周圍一片的立足之地。

一片寂靜。

同時擁有兩個冠冕的完整之獸誕生,在所有‘獵獸人之家’成員的意識宮殿裏,第六獸的雕像崩塌兩座,隻剩唯一。

命運的羅網從身後不知何處延出,如同雙手一樣從雕像的脖頸旁垂下,盡管依舊密布,但卻並未束縛雕像的身體。

雕像仍是側頭,用臉頰蹭著絲線,他的手中接著絲線自然垂下的部分,又握著數個無限麵的多麵晶體。

……

時間對於冠獸而言總是不值一提,但變化卻並非如此。

這樣的變動當然引起了獵獸人之家背後之人的注意,這是他第一次見到冠獸雕像產生變化,盡管第六冠獸的雕像從不完善,但這仍揭示了一種全新的可能性。

他皺著眉,這次的變化對他而言並不是件好事,長久以往的布局迎來衝擊,整個獵獸人之家更是陷入了迷茫帶來的混亂裏。

他看向天空,視野穿過廣袤的宇宙,穿過現實的阻攔,朝著樹幹世界之上,那片樹冠所在之地望去。

他原本是能看到斯派達爾的。

由於殘缺的特性,斯派達爾並不能與其他冠獸那樣完全與冠獸平級,他的一切可觀測,甚至能夠被錨定,能被直接收錄在信息裏。

可現在他看不到了。

那裏隻有一片由世界構成的集群,連一絲特殊都無法查詢。

疑問由心而生。

‘那裏正在發生什麼事情?’

……

在卡爾、羅玉與眾多穿越者的麵前,強烈的光輝不再播撒零碎的金色碎屑,而是內斂,內斂到僅僅包裹著斯派達爾的身體,稍微離遠一些都隻能看見一片漆黑而已。

他們嚐試過攻擊。

魔法在碰觸到這團東西後很快就被吞沒進去,就如同在遠處觀看一滴水落入海洋一樣,他們看不到一絲波動,更看不到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