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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稚聽見他的話都覺得可笑,這種理直氣壯好像她做了很對不起他的事情一樣。

他將她的手腕掐得很疼,扣緊的雙手被他用力抵在身後的牆麵,像是被鑿\/進了牆裏,她語氣不是很好呢:“我和誰約會,你管得著嗎?”

盛西周聽見她的聲音回了神。

是,他的確是管不著。

江稚踢了他一腳,趁他沒注意的時候掙開了手腕:“就算要查崗,盛西周,也輪不著你吧。”

他既不是她的丈夫,也不是她的朋友。

什麼都不算。

在她眼裏現在就是避如蛇蠍的存在。

盛西周的下頜線條繃得很緊,心裏升起的怒意燒起來沒完沒了。

他看得出來,她如今厭惡他到了一種無法忍受的程度。

如果不是他主動往她麵前找存在感,她是連看都不想看見他,一個字都不想和他說,

盛西周沒有正麵回答她,僵著臉,扯起嘴角說:“那個律師是什麼好人嗎?我就提了這一句,你齜牙咧嘴,倒是很維護他。”

江稚抬起眼,認認真真地:“他就是一個很好的人,比你這種爛人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爛人。

是江稚現在對他的評價。

盛西周扯了扯唇角,發現自己笑不太出來,比這兩個字更惡毒的評價他不知道聽過多少個了,今天好像被她擊潰了一樣。

是真他媽的不舒坦。

密密麻麻的如潮蟻啃噬著血肉。

盛西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他故作無恙,雙手插兜:“我是個爛人,你不也還和我這個爛人睡了嗎?”

夕陽落在她的臉上,金色的餘暉映著她的五官。

柔和平靜,眉眼漂亮。

她沉默了一會兒,淡淡地開了口:“就睡了一次,你要提多少遍?”

江稚覺得可能是她跟在沈律言身邊太久了,連說話都有點像他,學到了他那份張嘴就能氣死人的刻薄,她問道:“你該不會過個二十年,還要拿出來回味吧?”

盛西周抿直唇角,一言不發。

江稚沒在管他,轉身進了院子,保險起見,她將院門從裏麵反鎖了起來。

盛西周回了對麵的院子,手來奇怪,他討厭南城好像是骨子裏的,但是回到這個家,卻一點都不厭倦。

他發現自己還是氣不過她說的那句話,拿出手機打擾她:【哦,我能回味三十年。】

這種幼稚的話,不像是他說得出來的。

但事實上,他就是變得這麼幼稚了。

盛西周發完信息,心情舒暢了許多。

他上樓,主臥和客房,都沒什麼疑點。

清掃的很幹淨。

每個月都有人定時來打掃,但是雜物間是空的,什麼都沒有。

連廢棄的桌椅都沒有。

三樓還有間閣樓。

閣樓裏除了一張床,什麼都找不到。

盛西周推開閣樓的窗戶,恰好能看見江稚那間臥室的陽台,幾乎是正對著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