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時讀三國,傾慕桃園裏劉關張義氣深重,仰慕長阪坡趙子龍忠勇無雙,感慨五丈原諸葛亮壯誌難酬,萬萬沒想到啊沒想到,長大後卻變成了自己最討厭的那個人……
看著鏡麵上還未消散的兩隻掌印,想到昨夜的迤邐風光,餘誠輕笑著啐罵鏡中的人影:“呸,曹賊!”
沈葶還熟睡未醒,餘誠獨自一人提著箱子前往已經約好的拍賣行。
前台查看過預約登記,道:“餘先生您好,您預約的時間是九點二十,現在時間還沒到。您可以先到會客室等一下,我到時候通知您可以嗎?”
餘誠看了眼時間,還有二十多分鍾,便在前台的帶領下來到一旁的會客室靜靜等候。
等了十幾分鍾,便有一位職員過來:“餘先生您好,請跟我來。”
餘誠跟著他來到一間接待室,一個衣裝考究的中年男子已經等在裏邊,對餘誠伸出手:“餘先生久等了,我是趙九澄。”
兩人落座後趙九澄直奔主題:“餘先生預約的時候說有件鈞窯瓷器想要拍賣,不知您帶來了沒有?”
餘誠打開箱子,將那件鈞窯托盞取出放在桌上。
趙九澄隻是粗粗看了一下,然後就撥通電話:“請周老和陳老過來一下。”
說罷對餘誠回以抱歉一笑:“餘先生見笑,我學識淺薄,還是找個這方麵的專家鑒定一下好。”
“應當的。”
沒兩分鍾,接待室的門就被拉開,走進來一個穿著短袖的年輕女子,頭發蓬鬆,鼻尖有些發紅,一雙丹鳳眼仿佛宿醉未醒一般。
趙九澄殷勤的迎上去:“梁總,您怎麼來了?”
女子一屁股坐在餘誠對麵,問:“你們這次的拍品裏是不是有根老山參,那件東西我要了。”
趙九澄有些為難:“梁總,那件東西我們和委托人簽了合同的。”
“既然能上拍賣會,想來也是為了錢。你可以問問委托人,他想要多少錢,我們天盛集團可以買下來。當然,也不會短了你們拍賣行的抽成。”
趙九澄為難道:“我要請示一下。”
在趙九澄打電話的功夫,餘誠好奇問:“你們說的老山參是多少年份的啊?”
女子沒有隱瞞,道:“是一根百年的野山參,你要是看這一期拍賣會的宣傳手冊就知道。”
想到自己手裏也有一株兩百年份野山參,餘誠心中一熱,追問道:“百年野山參?一百年還是兩百年?多少錢呀?”
女子脾氣不錯,即使是陌生人追問,也還是耐心的回答:“應該有一百三十年,起拍價一百六十萬。”
這時趙九澄打完電話回來,非常抱歉的對女子說:“梁總不好意思,剛才我們與委托人聯係過了,委托人拒絕撤拍。”
女子急了,“你們有沒有說清楚,他可以盡管開價。算了,你們能不能替我約一下人參的主人,或者把他的聯係方式給我。”
趙九澄非常幹脆的拒絕了:“抱歉,我們公司有規定,您可以等兩個月以後在拍賣會上舉牌。”
女子站起身一臉慍怒:“你覺得,我如果還能等兩個月,還需要這麼急切的尋找足年份的野山參嗎?”
這時,餘誠在一旁弱弱的問:“那個,兩百年份野山參,你要不要?”
女子霍然轉身,瞪著餘誠眼中都快要冒出火來:“你覺得這會開玩笑很好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