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又是一陣尖叫聲,拍打床板,停住,等會仍還是叫了起來。看來,不直搗鼠穴,這覺甭想睡了,遂翻身起床,執了燭台,暗暗觀察老鼠在什麼地方打架。
‘嘰嘰’,‘吱吱’。響聲似乎是從床下傳來,搬開長形的床腳凳,管衝俯身望去,但見床下厚厚地一層灰塵,一目了然,空無一物,‘嘰嘰’聲好像是從地底下發出的,難道床下藏有鼠洞?
管衝吵得心煩意亂,本來就特懶,這回還讓老鼠搞得不得安寧,他雙手作揖,衝床下道:“拜托了鼠兄,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呢,你們這是為食?還是為情爭風,拜托啊,隔壁有個母的,就找她去吧,我是個男兒身耶!”
鼠兄鼠弟對管衝的哀求,態度很拽,直接無視,照舊鬧得歡騰。管衝揎袖卷衣,真是‘是可忍,鼠不可忍!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把這張雕花大床移開,老鼠在地磚下傳出打鬧聲,他輕輕地揩掉地磚上麵的灰塵,三四塊地磚的縫隙處,隱隱有一些空隙。
鼠洞在下麵?小心的將幾塊地磚摳起,一個僅容一身的洞口赫然在目!洞內的老鼠,一見燭光,慌忙竄逃,一時了無聲響。
王爺的寢宮有一個洞口?難道這是前任九江王司馬長衣的藏寶洞?一想到這,心中一陣狂喜,如此看來,我管衝也是時來運轉了。
洞口狹小,管衝身形偉岸,下去很是艱難,洞壁光滑無依,腳往下探,觸不到底部。
洞內黑咕隆咚,腳尖踩在洞壁上微弱的聲響,傳進幽深的洞內,也發出一種沉悶淒絕的回音,眼睛望了望下麵,漆黑一片,管衝感到一絲兒恐懼,就用左手端起地上的燭台,沿著洞壁淺淺的足跡,小心地踩了下去。
垂直往下,足有四五十步,方才到了底部,眼前豁然開朗,這個洞顯然是人工開挖,洞壁隱然有斧鑿的痕跡,整個洞有兩百平方米的樣子,中間用磚灰砌成四五間,最外首的一間,堆滿了各式各樣的兵器,看來,這個洞是司馬長衣的戰備物資儲藏地無疑。
往裏一間,堆放著各種各樣的食物,什麼鹿茸,燕窩,大米等等,難怪老鼠這般猖獗,有這大量的昂貴食物做後盾,傻瓜也不願計劃生育啊!管衝隨手抓了一把鹿茸,一隻碩大的老鼠從裏麵鑽了出來,皮毛光亮,鼠眼卻不寸光,瞪視著管衝,這老鼠的個頭,足有貓般大小,要是跑到外麵去,估計貓隻能乖乖跟在它後麵拎包了。
巨鼠與管衝對恃了一陣,心生怯意,遂轉身跳了下去,俄而,‘噗通’一聲,跳進了一條小溪當中,以蛙泳的姿勢遊向遠處。
當年挖洞時,不小心挖到了一條地下河,古代可沒有測量一說,挖到了河也就隻能將就,小河在洞內蜿蜒而過,流水淙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