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山雀！”
後來那隊中的一個翼人俯衝下來，飛到了穆倫的麵前，灰白色的羽毛幾乎拍打到了他的臉上。他的麵部表情有些扭曲，憤怒和悲傷的情緒幾乎滿溢出來，穆倫心底突然冒出些不好的預感。
“全死了！撒費特，你們，殺……死了！”
這時，穆倫才注意到，這個長相還很稚嫩的翼人左臂上塗著黃色的橫條。在翼人部落中這代表過去一年中家中死去的人數，他沒敢認真地數，密密麻麻的黃色直紋布滿了整個手臂。
“對不起……”
穆倫低下頭，為不屬於他的罪行道歉，發自內心沒有虛假的道歉。
之後，“俘虜”和押送小隊保持著沉默，一路上隻有盔甲撞擊和翅膀撲扇的聲音。走在隊伍最後麵的帕羅拉，一直抬著頭觀察上方那群舊大陸土著生物，還很有興趣地和走在身邊的黑發同伴小聲討論起來。
“雖然知道都是男的，但除了可愛美麗之外，我實在是想不出其他的形容詞來。”
作為一種人工創造出來的生物種群，可以看出他們的外表特征都是經過精細設計的，即使時隔無數代之後，依然保持的相當完整。
宛如稚女般的容貌，雪白細膩的皮膚，纖細小巧的四肢，顏色濃烈的頭發和眼眸搭配起來毫不違和，背後那對巨大的羽翼更給他們增加了許多神秘的宗教感。
“沒有什麼比鮮活的生命更美麗的……”趙曉東想起了在格朗山穀中看到的那些標本，那些記錄著人類愚蠢過去的可悲存在。
“突突瓦人、翼人還有之前的海魔女，傳說中的神話生物一個一個跑到麵前，實在是太犯規了。”流浪藝人抱怨著，歌謠史詩中傳唱過的事跡一旦落實為真實存在的過去，神秘感和浪漫感一下子就消退了許多。
又往前走了大約三四裏，穆倫感覺到他們已經離開了通往山雀部落的道路，看來剛才的解釋並沒有取得這群翼人巡邏兵的信任，他們正被押解到烏鴉部落，之後將會被交給祖母審問和處理。
“你覺得會是什麼人下手滅了山雀部落的？”剛才那些翼人並沒有說明，穆倫也不敢再詢問。
“你難道猜不出來嗎？”趙曉東苦笑了一下，指指穆倫又指指自己，“當然我們這些邪惡的外來者，如果再縮小下範圍的話，城裏那些斯塔特斯崇拜會的狂信徒絕對逃不了嫌疑。”
飛在最前方的兩個翼人突然降落到了地上，其餘的也紛紛落地，幾柄短刀瞬間架在了四個還不明白即時情況的俘虜脖子上。
“不準動！”
挾持著趙曉東的兩個翼人，用力將高出自己大半個身體的人類按在地上，一行人躲在了鄰近的倒塌廢墟後麵，從他們的視線，可以勉強看到一群穿著黑色長袍的人從對麵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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聖誕節一個人在外地的旅館裏過，不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