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親自定下的聖旨豈能說變就變,你當聖旨是兒戲嗎?”
“難不成就這麼輕易放過他們。”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難道自己真就這般認命,被那對狗男女騎在頭上。
薛映之氣極,手緩緩垂下,臉上盡顯頹廢。
沒過幾秒,則是一臉警惕地看著寧昭昭,戒備心十足,“寧昭昭,你今日是吃錯藥了,為何對我的事情這般上心?”
昭昭深歎一口氣,隻能將太極殿上薛心宜和太子殿下指控她的事情,來龍去脈都給薛映之講述了一遍。
“噗嗤”薛映之一個沒忍住笑出聲來。
“笑什麼,還不是你將我的銀蝶簪子帶在身上,這才讓人鑽了空子。”
“你自己不安分在宴席待著,非要跑出去,能怪誰?”
俗話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因為那對奸夫淫婦,此時兩人也難得放下往日的小打小鬧。
互相對視一笑,笑完之後薛映之一臉沮喪地癱坐在床榻上。
寧昭昭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見她回神後,淡定道:“其實你想解除與太子殿下的婚約也不是沒有辦法。”
“快說。”
隻見寧昭昭勾勾手指,“過來。”
薛映之半信半疑地伸頭過去,聽清了她的話後,瞳孔頓時放大,滿臉不可置信,“寧昭昭,你這是什麼餿主意,故意耍本小姐是不是?”
寧昭昭搖頭,分析道:“你仔細想想,若你落水撞壞了腦子,那太子殿下可還會要一個傻子進府當他的太子殿下妃?
就算是太子殿下沒有意見,娶你進府完全可以當個擺設,可是太子殿下沒有意見,難道皇上會放任一個傻子占據東宮太子妃的位置有辱皇家顏麵嗎?
你若不這麼做,太子殿下和薛心宜知道你沒死,難保不會對你二次下殺手?”
寧昭昭的話句句慷鏘有力,震地薛映之心頭晃了晃,她說得沒錯,眼下沒有證據,皇上不會輕易相信自己的話。
而自己已經撞破了兩人的奸情,眼下隻有裝傻,讓二人放鬆警惕,日後再找機會報仇。
薛映之:“等等....寧昭昭你皮是不是癢了,一口一個傻子罵誰呢?”
寧昭昭:......
“昭兒,薛大小姐如何了?皇上已經得知薛大小姐無恙,宣她麵聖。”
門外寧修遠的聲音響起,寧昭昭“嘖”了一聲,薛映之立刻秒懂對方的意思,乖乖躺下不動,恢複成一副虛弱氣虛的病美人模樣。
“二哥,你進來吧。”
寧修遠剛一進內殿,就被寧昭昭拉到一旁。
寧昭昭知道,薛映之裝瘋賣傻這個事情瞞不過懂醫的二哥,她隻好如實跟他交代了。
得知事情真相後的寧修遠隻是眉頭一皺,卻也自家小妹從小鬼點子多,既沒有危險,也就隨她去了。
太極殿上,文康帝和一眾人還在等著內殿傳來的消息。
薛夫人被薛心宜哄得團團轉,眼下對寧家的人是恨之入骨,尤其是看到寧家兄妹得到皇上的準許去醫治薛映之的那一刻起,整顆心就沒有放下過。
一收到薛映之醒來的消息,伸長了脖子往外看,心急如焚。
薛心宜和太子殿下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中看出了擔憂之色,生怕薛映之說出什麼實情。
不管即便如此,隻要沒有當場被抓到,沒有證據,他們二人都會咬死不認。
當眾人看到薛映之被抬進來的時候,大為一驚,都被眼前的景象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