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昭白嫩的手指從托盤中拿起一顆葡萄放入口中,甜蜜的汁水充盈了她的唇口。
她的目光眺望遠處長廊下的人,好奇問道:“你說七皇叔同月月說了什麼呢?我怎麼看著感覺月月身子都有些站不穩了?”
身後的婢女搖搖頭,不敢亂瞧,“回表小姐,奴婢不知。”
寧昭昭唉了一聲,“算了,我真是迷糊了,你一直與我在一起,就算是問你你也不知道。”
說著又咬下一顆葡萄,嘴裏含糊不清道:“月月也真是的,來北廂房找我居然也不上來。”
反倒是跟七皇叔不知道說了什麼話之後,一臉難看地走掉了。
寧昭昭搖搖頭,心想著一定是七皇叔態度太冰冷了,所以才會將月月嚇跑。
等會見到他,一定要好好說說他才行。
然,她不知道的是,男人此時就站在她的身後。
婢女看到蕭玦進來時正打算行禮卻被他製止,蕭玦接過婢女手中的雕花白瓷托盤,眼神示意她退下。
隨後便取代了婢女的位置,站在了寧昭昭的側後方,寧昭昭渾然不知,還在自顧自言地抱怨著:“七皇叔又不愛笑,平日裏總是一副冷冰冰的模樣,也難怪月月遇到他會害怕。”
“就連我每次跟七皇叔對話的時候,我都害怕。”
聞言,站在她側後方的男人波瀾不驚的臉上難得動容了一下。
寧昭昭纖細的手往後伸過去,摸了下沒有摸到葡萄,感到有些好奇,她正要回頭查看時,手心就被塞了一顆葡萄進來。
昭昭不覺有異樣,甚至還覺得鳳家的婢女還挺貼心,若是能帶回明月閣就好了。
戲也看完了,沒什麼意思,她忽然想到了七皇叔說晚上要過來的事情。
一個時辰前,她特意讓人從柴房取了兩根粗重的長木頭過來,準備到了晚上堵門用,就是防止七皇叔說的那件事。
想到這, 昭昭頭也不回道:“待會你就跟我一起把那兩根木頭抬進來。”
嗯?木頭?
蕭玦回想了一下,方才上來的時候,門口確實放著兩根木頭,他原以為是下人要用的,想不到是她要用。
罷了,既然昭昭要用,何必要勞煩外人,他一會就能幫她弄進來。
“將門堵住。”昭昭道。
聞言,蕭玦握著托盤的手一緊,目光直直盯著麵前的人。
昭昭方才還感覺這微風吹得挺舒服,現在卻忽然感到身後一絲冰涼的氣息傳來。
她不知道的是,當她說出最後那句話的時候,身後的男人麵容陰鷙,胸腔處似有一股火焰燃燒著。
“ 堵什麼?”
男人冷不丁出聲,嚇得寧昭昭差點沒被喉嚨裏的葡萄噎死,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才勉強緩過氣來。
“七、七皇叔。”昭昭訕訕然道。
“昭昭還沒回答本王。”蕭玦將手中的托盤順手放下,強勢地扳過她的臉,“你要堵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