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後險些氣暈過去,一臉難看,厲聲質問道:“彤兒,你難道真的與這男子有私情?”
還處於懵圈狀態的齊彤聽到這話,回過神搖頭哭喊道:“太後,臣女沒有,真的沒有,求太後為臣女做主。”
齊彤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她不認識那男子,可他手中確實拿的是自己的肚兜,更重要的是今日之間事情若是傳了出去,那麼以後她的名聲便全毀了。
倏然,齊彤像是想到了什麼,顧不得外人在場,她一邊卷起袖子,一邊急忙為自己辯解:“太後,臣女的守宮砂還在,這個人說的根本不足為信,求太後為臣女做主,殺了這個汙蔑臣女名聲的歹人!”
看到齊彤手臂上血色一樣的守宮砂,寧昭昭眸中一驚,方才夏鎮那般逼真的演技,她還以為夏鎮與齊彤之間真有什麼瓜葛。
沒想到搞了半天,是夏鎮一人的獨角戲,不過很快她眉眼間染上一抹疑雲。
夏鎮是七皇叔帶進來的人,七皇叔的目的究竟是什麼?
難道隻是為了上演一場被揭穿的戲碼?
寧昭昭眼尾餘光望過去,男人一臉的神情淡定,絲毫沒有被戳穿的心虛與慌亂之色。
不僅是蕭玦,就連跪在地上的夏鎮從始至終也是一臉淡定,似乎一點也不關心齊彤手臂上的守宮砂是否真的存在與否。
隻有看到齊彤手臂上的守宮砂後,主座上的太後終於鬆了一口氣。
齊彤的反應不似作假,太後待在深宮多年,很快便反應過來了這人估計是受了別人的指示,所以來故意汙蔑齊彤。
想到這人是蕭玦帶進宮的,太後的眼神看向底下一臉閑情淡定看戲的蕭玦身上,質問道:“玦兒,這是你的手筆?”
話一出,宮殿內沉默了一會。
齊彤也是滿臉震驚地看著蕭玦,不敢置信喚道:“王爺.....”
她很想問王爺為何要這麼做,難道他真的一點都在在意自己的名聲嗎?
蕭玦神色如常,看不出有何不妥,冷笑道:“母後在說什麼,兒臣聽不懂。”
太後滿臉的不悅,“彤兒好歹是你的表妹,你就這麼不在乎她的名聲,任由一個外男如此汙蔑她?”
“母後說得哪裏話,正是因為她是兒臣的表妹,所以兒臣才要幫她一把,讓她與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有何不好?”
一個閨閣女子將自己的貼身衣物贈與一個外男,若是此事傳出去,即便齊彤有守宮砂,也會被人罵不檢點,背上一個水性楊花的罵名。
若真到那時候,隻怕齊彤會被世人的口水吞沒。
世道對女子往往就是這麼不公,這也是她之前一直想要將落在沈雲策那裏的隨身帕子取回的緣故。
寧昭昭之前隻覺得七皇叔這個人冰冷冷,就像塊千年寒冰一樣,可如今這幅賤兮兮的模樣,還別說倒是多了幾分人情味,就是做的事情挺不地道。
蕭玦感覺到旁邊人的視線,轉頭看了過去,卻在寧昭昭的眼中讀懂了兩個字:無恥。
他眸光一沉,身子微怔,方才到底是誰受了委屈,他又是在替誰打抱不平?
胳膊肘往外拐的笨昭昭。
“說吧,你到底想怎麼樣?”太後也被蕭玦的態度氣到了,又不能放著齊彤不管,畢竟把柄還在對方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