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昭看他支支吾吾,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想必事情沒有那麼簡單,“你若再不說實話,我當真保不住你。”

“我說......我說。”千鬆看了阿無一眼,見她滿眼恨意,很是無奈地解釋道:“這件事情也沒有什麼好說不出口的,我是摸了她,但是我是有苦衷的。”

聽到千鬆果真碰了阿無,寧昭昭神色微變,此時看千鬆的眼神也有些不對勁了,“千鬆,你若說不出個正當的理由,那我可要跟七皇叔說一聲,讓他好好懲罰你。”

千鬆聞言歎了一口氣,手臂剛要舉起來,阿無的劍又往裏麵深了一寸,千鬆疼地倒抽一口涼氣。

寧昭昭看到千鬆的脖子上已經滲出血絲,生怕有什麼誤會而鬧出什麼人命,趕緊拉住阿無:“別衝動。”

千鬆忍著脖頸上的劇痛將手臂舉起,隨後攤開手掌心,幾道褐色的青筋出現在他的手心,“阿無姑娘,我是碰了你沒錯,可那是因為方才你的衣裙上有血蛛,我隻是想幫你拿掉。”

阿無顯然不信他的話:“你胡說,你明明就是摸我了,還敢狡辯,再說了,你抓血蛛為何單手抓,還偏偏是那個位置,你這分明就是居心不軌。”

千鬆看她方才話那麼少,現在倒是出口成章,氣極反笑:“我當時忙著給你抓血蛛,哪裏還管得了什麼位置,再說我當時也沒有認真感受到你那裏的......”

看他口無遮攔,阿無冷聲嗬斥道:“你閉嘴!”

寧昭昭原本還好奇千鬆到底碰了阿無哪裏,才會讓她這麼憤怒,現在看這架勢,這兩人簡直是水火不容啊。

千鬆此時的神情也有些崩潰:“不是,這血蛛本就好抓,你若是不亂動,我也不會被它咬傷,我掌心的褐筋就是被它咬傷的證據,你若是還懷疑我,大可以去樹下檢查一番,想必那血蛛的屍體還在樹下。”

聽到這話, 沒等寧昭昭吩咐,小蘿就噔噔噔地跑到樹下查看,果真看到一隻手指頭大小的血蛛的屍體躺在樹下。

“小姐,真的有一隻血蛛,他說的是真的。”

寧昭昭無奈地看了阿無一眼,“這回你總該相信他說的話了吧,人家對你沒有惡意,隻不過是誤打誤撞,一場誤會罷了,你還拿著劍架在人家的脖子上。”

阿無身子怔了怔,隨後將劍收了回去,寧昭昭和千鬆兩人都鬆了一口氣。

沒等兩人緩過勁,阿無又不開心說道:“可他還是割破了我的衣裳。”

倒不是她心疼一件衣裳,隻不過這是寧昭昭特意讓繡房為她趕製出來的新衣裳,她並不想糟蹋了自家小姐的一番心意。

寧昭昭原本還詫異她今日怎麼突然換了一件衣裳,定晴一看,才發現原來這是那日她為阿無選出來的布料,然後交給府內的繡房趕製出來的衣裳。

還別說,果然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

這身衣裳穿在阿無身上確實有幾分清冷美人的韻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