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寧修遠眼神更加不悅地掃向小蘿，辛音的手從始至終都是被他握在桌子底下，何來碰撞一說？
這一番說辭顯然就是在為小蘿開脫，不過想到小蘿是寧昭昭的婢女，他也不好說什麼駁寧昭昭的麵子。
寧昭昭也注意到了寧修遠的表情變化，向來溫文爾雅，謙謙公子的二哥何時這般黑臉失態過？
縱使他的情緒控製得再好，還是被她看出了端倪，“二哥不必顧忌我，小蘿雖是我院中的人，可失態於客人麵前，犯錯了便是犯錯了，不必留情。”
辛音扯了扯寧修遠的衣裳，眼神示意他莫要衝動，寧昭昭將這一幕落於眼中，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弧度。
這兩人的關係似乎比她想象得還要複雜一些。
寧修遠輕咳一聲，淡然道：“起身吧，下次注意一些。”
小蘿還是跪在地上不敢起來，寧昭昭輕聲道：“二哥雖不罰你，可你是我院中的人，罰過賞功，犯錯了我自是要罰。”
“將地上的碎片收拾幹淨，下去領十下手心尺罰。”
“聽雨不在，便讓阿無給你掌刑，下次莫要再犯此等低級的錯誤，下去吧。”
小蘿低聲應道：“是，小姐。”
小蘿起身後，心有餘悸地看了一眼寧修遠，十下手心尺罰不算什麼。
若是方才她沒有看錯的話，二少爺的眼神分明就是不悅，如果眼神能殺人，她早就被寧修遠殺死了。
將殘渣收拾幹淨後，她不敢再多待一刻，生怕慢一秒就被寧修遠的眼神殺掉。
看到對麵兩人的手握得難舍難分，寧昭昭輕咳一聲，故意引起兩人的注意，賤兮兮地笑著問道：“二哥，你有沒有什麼話要對妹妹說呀？”
寧修遠不解地看了她一眼：“沒有啊。”
反倒是辛音聽出寧昭昭的弦外之音，臉色微微泛紅，垂下眼瞼，她想要將手從寧修遠的手中抽出，卻被寧修遠緊緊攥住，不肯放手。
看到這一幕，寧昭昭眼裏的震驚快要溢出來，她二哥向來都是謙虛懂禮的公子，什麼時候這麼失禮過了？
居然緊緊抓著人家姑娘的手不肯放，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那種話本裏寫的浪蕩子呢。
寧昭昭好奇問道：“二哥，你和阿音姐姐真的隻是師兄妹的關係而已嗎？”
“不然你以為是什麼關係？”寧修遠不解地看向她。
寧昭昭打量的目光落在二人緊握的雙手上，隨後她也將自己的左手跟右手十指相扣在一起，不懷好意地笑道：“師兄妹需要這麼牽手嗎？”
她特意咬了一下重音，一開始她以為他們兩人真的隻是師兄妹的關係，如今看來倒是她想法天真了。
寧修遠看到她模仿他們兩人的動作，這才不好意思地將辛音的手鬆開，隨後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昭昭，二哥怎麼發現你現在越來越調皮了。”
寧昭昭輕哼一聲，“二哥過獎了，我倒是沒有二哥如今的變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