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雲策還在慷慨激昂地指控蕭玦,蕭玦隻是漠然笑著,沒有接過他的話。
在聽到寧昭昭的話後,蕭玦和沈雲策的眼神都看向她。
沈雲策的臉色嚴肅起來,奇道:“哦,寧小娘子覺得她長得像何人?”
寧昭昭嘴裏咬著一塊點心,含糊不清道:“她和皇後長得有幾分相似,眼睛也相似,眉毛也相似......”
“總之,就像是姐妹一樣。”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蕭玦抿了一口酒,微微勾唇。
沈雲策眸中一驚,酒都醒了一大半。
當事人寧昭昭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說了什麼,還在美滋滋賞著美酒,吃著美食。
她在牧州王府內看到何芝那一雙眼睛的時候,不知為何,她的腦海中第一反應就想到了皇後。
現在回想起來,她還是覺得何芝跟當今的皇後長得有些相似。
她見過何芝和皇後,也許是女人對某些事情上麵特別的敏感,有時候,女子對美女,比男人對美女更加感興趣。
在牧王府的時候,她瞧著何芝樣貌不錯,於是她一時忍不住多觀察了何芝幾眼,這才發現何芝和皇後樣貌極為相似。
沈雲策厭惡何芝母子,平日裏也不會用正眼去看何芝,就算是有機會見到皇後,因著男女有別,他也不會唐突地直視皇後的鳳顏,所以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一點。
如今被寧昭昭一提醒,他心中也有幾分疑心。
“你真覺得她們二人長得相似?”
寧昭昭想了想,隨後點頭:“五分相似。”
蕭玦忽然出聲道:“若是本王沒有記錯的話,王皇後的閨名叫王芷荷,與沈意年少的時候相識。”
“芷荷,何芝。”沈雲策喃喃道,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急忙起身道:“小爺忽然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有處理完,便不奉陪了,二位請便。”
此時的寧昭昭已然喝了不少的酒,臉頰兩邊都有些醉醺的紅意,眼神有些迷離地看著蕭玦:“七皇叔,他怎麼走了?”
蕭玦伸手輕輕刮了下她的鼻尖,“昭昭可還記得自己方才說了什麼?”
給沈雲策提供了那麼重要的一個線索,他自然是要去找答案了。
“說了什麼?”寧昭昭拿著酒杯將杯盞裏的酒飲完,嘀咕道:“不是說這酒不醉人嗎?”
怎麼她現在看七皇叔越來越看不清了,而且外麵的房屋怎麼一直在晃動。
“是不易醉人,但是也架不住你喝這麼多啊。”
蕭玦無奈地搖搖頭,琉璃盞的酒幾乎都是她一個人喝完的,後麵小二又重新上了兩壺酒,幾乎也都是她在偷偷喝。
他想著平日裏她難得喝到牧州的酒,便沒有對她約束,卻沒想到讓這個貪吃貪喝的小家夥一下子喝過頭了。
寧昭昭晃了晃腦袋想清醒一點,可還是覺得眼前一片模糊,身子猛然朝著桌子倒下。
蕭玦眼疾手快地接住她的頭,所幸還沒有撞在桌上,他微鬆一口氣,起身彎腰將她抱在懷中,往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