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從棋盤上拿起來一顆黑棋子,手指一捏,那顆黑棋在他兩指之間瞬間化為粉末。

“一切盡看五皇子的心思,在下告退。”

沈雲策扔下話後瀟灑離去,也不管身後的五皇子心思如何。

當晚,守在五皇子府外的傅方親眼看到五皇子匆匆忙忙進了宮。

皇宮內,芸貴妃收到五皇子府上傳來的消息時,激動得差點尖叫出聲,當即就裝病讓五皇子得以此用理由進宮探病。

“你確定此消息屬實?”

五皇子低聲道:“母妃,兒臣已經見過那封書信,確實是皇後的筆跡沒錯,八九不離十。”

“好好好。”芸貴妃激動地握住椅子扶手,“此舉若是不能要了二皇子的性命,就算是結果錯了,有那些書信為實,也能給皇後做實一個穢亂後宮的罪名。”

“隻要皇上下旨廢後,二皇子的名聲大受影響,往後群臣隻要提及二皇子,都會想到他有一個水性楊花,生性浪蕩的母親,他就再也不是我們忌憚的對手。”

五皇子眉眼間也抑製不住喜悅,“此事還需母後從中點撥,兒臣不宜出麵。”

芸貴妃連連應道:“那是自然,待本宮找好時機,自會將此事上奏給皇上,此事你不必出麵,免得造人懷疑。”

“是。”

芸貴妃又道:“你父皇雖準許你在宮外開府,可你若是得空還是需多進宮來陪陪他,他年紀大了,若是你能多在他麵前盡盡孝心,他自然能看到你的好處。”

“兒臣遵命。”

芸貴妃見五皇子如此聽話,心中甚是寬慰,忽然又想到某件事情,她又道:“本宮想讓皇上下旨將齊府嫡長女許配給你。”

五皇子驚訝抬眸,皺眉道:“母妃可是認真的?這齊府嫡長女可是定北王不要之人,母妃為何要讓兒臣娶她?”

“齊彤雖曾經許給過七皇叔,是你七皇叔不要的人,可她到底是太後的宗親。”芸貴妃握著他的手,勸道:“你若是娶了她,定能得到太後的支持,離那個位置也就更近一步。”

五皇子本想拒絕,可在聽到芸貴妃的一番分析後,他冷靜了下來,娶到齊彤就能得到太後的支持。

隻要皇後和二皇子倒下,加上太後的支持,那麼太子之位非他莫屬。

當晚文康帝留宿芸貴妃宮裏的時候,芸貴妃試探性說道:“皇上今日可是接待牧州的新王累了,臣妾給您按按摩,緩解一下疲勞。”

文康帝看到愛妃這般體貼,欣慰地點點頭:“確實有些累,這個新王沒有沈意那般穩重,倒是年少有為。”

芸貴妃嬌笑道:“臣妾倒是難得見皇上如此誇讚一個人。”

文康帝看了她一眼,沉聲道:“牧州內部分裂已久, 沈意這麼多年都不能將牧州八大部落的人收服,沈雲策在坐上牧州王的月餘之內就能讓八大部落的人向他低頭,確實是個可造之材。”

芸貴妃擔憂道:“那皇上就不怕這個新王有不臣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