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看到芸貴妃被四皇子當場誅殺,怒得掙紮開守衛用身子撞倒四皇子,“你這個禽獸!”

四皇子被衝倒在地上之後,很快站起來給五皇子一腳,“她活該!先皇後曾在本宮年幼的時候救過本宮一命,若非她,大皇兄豈會枉死?”

文康帝聞言眼神閃躲了一下, 看到芸貴妃的屍體,他寒從心起,若是被四皇子知道大皇子的死是他親自動手,隻怕下一個被斬殺的便是他自己。

四皇子冷道:“父皇,若你當眾寫下退位詔書,下令將皇位傳給我,我可以饒你一命,你繼續做你的太上皇,你的江山,由我接手!”

“本宮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一炷香之後,是死是活,全看你自己的心意。”

文康帝手指微微顫抖,恨不得當場將四皇子掐死,可他現在手中無兵權,身邊又眾叛親離,就連文武百官都向著四皇子,他現在根本就不是四皇子的對手。

文康帝忽然間有些後悔了,若是定北王在此,四皇子定然不會敢造反。

定北王雖手握五十萬定北軍,可他這些年一直守著臣子的本分安心當一個藩王,始終不曾想著要染指那個位置。

若是無他,北疆恐怕早就將天曆吞並。

是他心胸狹隘信錯了人,今日若是有他的定北軍在,他的江山一定能護住,定北王一定會替他守江山,撥亂反正。

五皇子抱著芸貴妃的屍體露出一絲慘笑:“你以為你寫下退位詔書他就會乖乖地放過你?不可能,想都別想!”

四皇子冷眼看了他一眼:“五皇兄,從前我隻知道你偽善,倒是沒想到還有這般英勇的時候,你就不怕我殺了你?”

五皇子看了一眼眾人,放聲大笑了幾聲:“你們這群縮頭烏龜,你害死我母妃,又豈會輕易放過我,既然如此,我何不一吐為快,何必端著那副賢王的架子到死。”

文康帝悲憫地看了看五皇子,還沒等他出聲,就感覺一道冰涼的血濺到他的脖子上,眾人驚呼一聲,不敢再出聲。

文康帝早已被嚇傻,手指摸了摸脖子上的血漬,差點沒被嚇暈過去,“你......你怎麼敢殺了你皇兄?!”

四皇子擦了擦劍上的血,冷眼掃了眼五皇子,隻見五皇子躺在地上,脖子上一道深深的劍傷,那道劍痕處的傷口還在往外麵不斷冒血,死不瞑目。

四皇子隻看了一眼便將目光收回來。

文康帝看著眼前的四皇子隻覺得陌生,可怕。

以前的四皇子看上去文文弱弱,他的懷中始終帶著一條絲帕,時不時便咳血,終日也都是待在四皇子府中,鮮少有人能看到他一麵,也極少能看到他出來活動。

四皇子這名字似乎隻活在眾人的印象中,他的存在感並不強,興許是因為他病體孱弱,又興許他是宮女所生,所以極少有人會留意到他。

可就是這樣一個不起眼的他今日居然敢站在養心殿的麵前反了文康帝的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