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後,她站起來,神情陰鬱。

蕭玦看了她一眼,低冷沉穩的聲音問道:“如何?”

搖搖頭,寧昭昭神色凝重道:“她的體內有寒魄症。”

“寒魄症?”

“沒錯。”寧昭昭解釋道:“寒魄症已經滲入她的五髒六腑多年,每月都會發作兩次。”

寧昭昭從懷中拿出一個青瓷藥瓶,從瓶口倒出一顆圓潤黑色的藥丸放入鳳念薄的口中讓她服下,“這藥可以暫時壓抑住她體內的寒魄症。”

隻是壓抑,並非徹底解毒。

蕭玦眉眼染上幾分冷意,他剛要尋問可有徹底根治的法子。

就在這時,徐太醫匆匆忙忙趕了過來。

看到殿內的兩人,徐太醫知道這兩人是女君的朋友。

他剛想行禮,一旁的蕭玦抬手阻止,冷道:“不必多禮,給你們女君大人看病要緊。”

“不信我還讓我診治......”寧昭昭在一旁不開心地小聲嘟囔了一句。

蕭玦將佛珠往手臂上拽了拽,用寬大的衣袖遮擋住。

聽到她的話後,男人的唇角泛起一絲自嘲的弧度,心中暗道,你又何嚐信任過我?

況且,他並非是不信任她,鳳念薄乃一國女君,若是稍有差池,她便會丟了性命。

鳳念薄服下藥之後,臉上的霜意漸漸散去,沒過多久便緩緩醒來。

看到眾人擔憂的眼神,她小臉蒼白,虛弱笑道:“你們這是怎麼了?為何一副天快要塌下來的樣子。”

徐太醫道:“女君,您的寒魄症現在每個月發作幾次?”

鳳念薄沉默了一下,徐太醫又道:“若是微臣沒有猜錯的話,您的寒魄症現在每個月不止發作兩次。”

鳳念薄點點頭,“沒錯,起初是每個月兩次,現在......每隔七日便會發作一次。”

聞言,徐太醫跪在地上慌張道:“女君,您的寒魄症現下已經越發嚴重,若是再找不到根治的法子,怕是會有生命危險。”

鳳念薄自是知道這個寒魄症的厲害性,寒魄症是西楚的至高毒藥。

毒發之時,中毒之人會感覺渾身冰冷,手腳冰涼,隨著毒性的擴散,中毒者的身體會愈發感到寒冷。

直到中毒者的體內五髒六腑以及全身的血液都凝結凍住,最後慢慢失去知覺而死。

此毒乃是當年西楚皇室擅長用毒的一位老祖宗用畢生的心血研究出來的秘毒。

可惜那位老祖宗還沒來得及鑽研出解藥便已經死了,他的毒藥卻被後人一直拿來利用,至今沒有一個人能找到解毒的法子。

所以寒魄症向來無徹底根治的解藥,隻能每個月以藥物壓製體內的寒性,才能緩解寒魄症發作之時的三分痛苦。

徐太醫又道:“微臣定會想法一切法子救治殿下,方才微臣探查殿下的脈象之中寒症已被人用藥物暫時壓製住,不知是哪位出手相救?”

鳳念薄看向寧昭昭和蕭玦兩人。

寧昭昭出聲道:“是我,此藥物可有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