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玦勾唇,“當然不是,你這不是還懷著身子,孤怕累著你。”
“我沒有那麼嬌氣,我腹中的胎兒也沒有那般脆弱。”
她懷著胎兒還不足三個月,雖說此時是最為要緊的時候,卻也是最為自由的時候。
等到來日胎大身子重的那會,她想動還真是動不了。
將她牽到伏案後的椅子上坐好後,寧昭昭卻被桌上的奏折吸引了注意力。
蕭玦順勢望過去,急忙將奏折合上,不過已然為時已晚。
“宴州危急?怎會如此?”她驚訝道。
見瞞不住,蕭玦隻好解釋道:“宴州刺史通敵叛國,與北疆賊子裏應外合,火燒宴州糧倉。”
倏然,寧昭昭臉色大變,:“可是傳聞宴城的徐刺史向來愛民如子,他怎麼可能通敵叛國,這其中會不會有苦衷?”
蕭玦伸手揉了揉眉心,“北疆的太子以高官俸祿請他入主北疆,加上徐刺史唯一的小孫子被北疆人拐走,他聽從北疆人的安排,在北疆來襲的時候,私底下將宴城的糧倉燒盡,眼下宴州城中的糧草不足,加上百姓們的日常開銷,已然撐不了幾日。”
頓了頓,他拉著她的手安撫道:“不過孤已然命人加急將糧草送往宴州,別擔心。”
寧昭昭點點頭,似想起什麼,又道:“宴州距離牧州並不遠若是牧州肯出手相助,遠比我們在上京還要來得快。”
“不錯,孤已經傳令給沈雲策,讓他做好支援宴州的準備。”
昭昭忙道:“隻是牧州一空,隻怕也有危險,所以牧州那邊也要做好充足的作戰準備,不能一味地將重心放在宴州這邊。”
蕭玦點點頭:“那是自然,居安思危,眼下上京是安寧,可各州還是亂得很,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他目光深深凝視著寧昭昭,緩緩道:“所以孤打算親自去一趟宴州。”
“你是想親自出征?”
“沒錯,這是孤登基以來第一次掛帥親政,一是以定宴州的民心......”
他的話還沒說完,寧昭昭像是知曉他的心意一般,急忙替他解釋道:“也是為了讓各州城的人看清楚,敢通敵叛國,是何等的下場,這樣各州城的人才不會輕舉妄動。”
蕭玦讚賞地看了她一眼,誇道:“聰明。”
“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蕭玦蹙眉道:“不行。”
見他不同意,寧昭昭聲音大了幾分,“為何?”
蕭玦依舊神色未變,“什麼事情都可以商量,唯獨這件事情不可以。”
戰場上刀劍無眼,眼下宴州情況未明,他豈敢拿她和腹中的胎兒冒險。
寧昭昭佯裝生氣地將他的手拍掉,“不是說好了,你在哪裏,我便在哪裏,豈能你在前方衝鋒殺敵,我躲在後麵享安寧。”
蕭玦聞言眉眼積上一股憂慮,知道她定然是聽到了什麼風言風語,“是不是有人在你麵前亂嚼舌根?”
“沒有,隻不過你身為天曆之主,我也要努力與你站在一處。”
“昭昭,你無須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