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當我腹中的胎兒立一個榜樣?”

蕭玦看著她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許久後,像是做出了重大的決定一般,應道:“好。”

寧昭昭也沒想到他這次會答應地這麼爽快,開心地將食盒打開,“趕快嚐嚐,一直忙著說話,還好沒涼。”

倏然聞到一股淡淡的藥材味,蕭玦皺眉問道:“這是什麼?”

“補湯。”昭昭道。

“補湯?”他的臉上出現一瞬的詫異,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幽幽出聲:“你要給孤補身子,你確定?”

看他想歪了,寧昭昭趕緊解釋道:“我看你近日來似是有煩心事在心中,就連夜間都不能安穩入睡,想找讓禦膳房給你做些補湯補一補身子。”

原來是這個意思?

蕭玦拿著銀湯匙剛要喝下,卻又神情若有所悟,似是想到了什麼,問道:“昭昭,你讓禦膳房做這補湯的時候,可有旁人在場?”

“當然有了。”

那些廚子什麼的肯定都得在,她得跟他們交代清楚了,不然怎麼讓他們動手下廚。

寧昭昭轉念一想,又後知後覺發現到哪裏不對,笑嘻嘻地解釋道:“玦哥哥放心,我隻是說了你近日來政事操勞,他們不會多想的,更不會覺得你的身體哪裏不行。”

蕭玦聞言輕哼一聲,配合道:“那孤還要多謝夫人的美意了。”

“不必客氣。”

牧州。

沈雲策聽完朵麗雅說完宴州變動的消息,蕭玦的密信剛好傳到他手中。

“雲策哥哥,這宴州的刺史未免也太過大膽了一些,居然敢通敵叛國,難道他就不怕被誅九族嗎?”

“誅九族?”沈雲策取出火折子,將密信燒掉:“那徐刺史膝下僅剩最後一個小孫子還被北疆擄走了,你說他還怕不怕被誅九族?”

“也對,對了雲策哥哥,皇上寫信讓你做什麼?”

沈雲策看了她一眼,“支援宴州。”

朵麗雅還是不解地問道:“可是你不是向來跟咱們的這位新皇帝有仇嗎?”

沈雲策手中搖著扇子,似笑道:“朵麗雅,你要記住,咱們身上流著的都是天曆的血,隻有天曆在,我們各州城才能安全,若是各州城先開始自亂陣腳,天曆便岌岌可危。”

“那麼北疆人定然會找到機會,將我們逐個擊破,最終往日周國國敗的下場便是來日你我的下場。”

說到這,他收起折扇,臉上忽然多了幾分認真,鄭重道:“國破,家便也就不在了。”

比起這些而言,個人的愛恨情仇又算得了什麼?家國大義始終占據第一名。

朵麗雅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雲策哥哥,朵麗雅明白了。”

“當初爺爺將十八部落交到我的手中,若非雲策哥哥帶兵替我鎮壓,我還不能坐上那個位置,日後若是雲策哥哥有需要,我十八部落都聽你的指揮。”

沈雲策看了她一眼,一雙狹長好看的桃花眼裏卷起絲絲笑意,“這眼下便是有一件要緊事需要交給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