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遷看著齊母忙裏忙外的模樣,又是做醒酒湯又是切水果,很想問一句,既然這麼擔心齊白昱,那為什麼不接他打過去的那好幾遍電話?
不過這話他始終沒有問出口。
齊母把水果拚盤放在二人麵前,有些無奈地看向陸遷,“小遷,你這位小同學幫阿姨把白昱帶回房間吧?”
陸遷點點頭,剛要起身,就被一旁的唐棠按住了胳膊。
唐棠笑著說:“阿姨,陸遷今天打球的時候崴到腳了,還是讓我帶齊白昱回房間吧?”
“受傷了嗎?”齊母驚訝地看向陸遷的腳腕,“腫得這麼厲害,趕緊抹點藥吧,正好阿姨剛買了治跌打損傷的藥。”
“阿姨我不…”
陸遷拒絕的話還沒說完,齊母便轉身去了雜物間,無奈他隻能把剩下的話咽進肚裏。
眼見唐棠攙扶著齊白昱往樓上走去,狗二再次向陸遷發出警告,【宿主!不能讓他們獨處!】
陸遷頭疼地捏捏眉心,﹝我他媽的也想啊,可是我這腿沒辦法上樓梯〕
狗二也有些為難,【但劇情點…】
﹝行了行了,你別擱這兒唐僧念經了,不就是不能讓他們獨處嗎?這有什麼難得?〕
“唐棠!”陸遷突然出聲叫住唐棠。
唐棠疑惑地轉過頭,“怎麼了?”
陸遷揚起唇,笑得有些不懷好意,“我之前不是救過你一次嗎?現在就是你報答我的時候了。”
觸及陸遷眸底藏著的勾人笑意,唐棠扶著齊白昱的手猛然攥緊,麵上依舊一派純良,“你要我報答什麼?”
“很簡單”,陸遷晃了晃自己腫的老高的腳腕,歪著腦袋看他,“給我上藥,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唐棠一怔,旋即失笑地搖頭,“不過分,我還以為你會提別的什麼。”
“別的就不指望你”,陸遷擺擺手,“那我就當你答應了啊,趕緊把他扔了,然後過來給我上藥。”
唐棠聽話地帶著齊白昱上了樓,在打開房門的那一瞬間,他瞥向樓下陸遷轉過去的側臉,黑眸閃爍著細碎的光點,似皎潔繁星點點墜入。
“既然抓住了機會,就得好好利用啊…”
*
齊母在唐棠上樓以後端著解酒湯和醫藥箱過來了,她把東西放在陸遷麵前,輕聲細語地說:“小遷你也喝酒了吧?喝點阿姨做的解酒湯,明天上學就不會那麼難受。”
陸遷垂眸看著那碗飄著豆芽的鮮湯,被飲料與食物塞滿的胃裏沒有一點這碗湯的位置,他抿著唇輕笑,對齊母搖搖頭,“不用了謝謝,我沒喝酒。”
“你沒喝酒?”齊母有些訝異,“我還以為你會跟你父親一樣愛酒如命呢。”
聽到齊母提起那個男人,陸遷臉上的笑容便漸漸淡去,也沒有了想與她交談下去的欲望。
但是齊母好像看不出陸遷的冷淡態度,又拉著他說起他小時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還提出要幫他上藥。
陸遷一邊硬著頭皮謝絕齊母的好意,一邊默默腹誹唐棠這小子怎麼還不回來。
【夭壽啦!唐棠跟齊白昱要在房間裏醬醬釀釀深入交流啦!】
【宿主,他們馬上就要你儂我儂夫唱夫隨了!】
【宿主,你這個卑微舔狗就要當替身小可憐,為愛做三了!】
【宿主宿主宿主宿主…你難道都不著急嗎?!】
陸遷忍無可忍,怒道:〔給我閉嘴!〕
狗二瞬間噤聲,一動不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