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天華讓人把那個大臣拖下去之後,朝堂之上一時間恢複了寂靜。
徐天華拿著手帕擦拭著不存在的汙漬,然後隨後一丟,對著眾大臣說道:“還有誰有不同意見的,現在盡可以提出來,別怪本相國沒給過你們機會。”
眾大臣頓時都變得跟鵪鶉一樣,唯唯諾諾,不敢說話。
相國大人剛剛砍掉了一個人頭,而且還命人扔出去喂狗,死相不可謂不淒慘。
不過,同僚的死去在他們眼中不過是件小事吧,除了真正和他關係好的人以外,不會有任何人去傷心難過。
畢竟,這可是官場啊。
死了一個巡城禦史,就等於空出了一個巡城禦史的位置,他們爭搶還來不及呢,哪有功夫去哀悼呀?
有時候不要去怪人家太現實,完全是因為這個時代太現實。
巡城禦史這官位雖然不高,但是蚊子肉再小也是塊肉啊。
誰又會嫌自己手下多呢?
徐天華淡淡的掃了一眼群臣,見眾人都沒有開口的意思,便自顧自的下達了旨意:“兵部尚書張階耽誤軍情,本該罷官奪職,念其舊功,暫時停職反省一月,同時貶為兵部右侍郎,暫時主持兵部工作,以觀後效。”
張階絲毫不敢反駁,立馬跪下謝恩道:“微臣叩謝相國大人不殺之恩!”
可是令眾人不知道的是,張階的後背早已經被冷汗打濕了。
剛剛相國大人的一係列操作,著實令人恐懼。
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麼被扔出去,亂刀砍死,最後更是扔到亂葬崗喂狗。
如此下場,簡直駭人聽聞。
而這人所犯的罪過不過是幫他開脫兩句罷了,最後卻落得個如此下場,怎麼能不讓張階感到膽戰心驚呢?
徐天華的這一個舉動,不僅嚇的兵部尚書大人膽戰心驚,更是讓其他的眾多官員們連話都不敢說出來。
徐天華本就是殺戮無數,他出道以來正是踩著無數官員的屍骸,才爬到如今這個位置的。
真以為他就靠著溜須拍馬,圓滑事故能走到這一步。
那世界上善於投機取巧的人太多了,怎麼沒見有幾個像徐天華一樣,走到這個位置的人呢?
在官場經營當中,圓滑很重要,事故也很重要,但是更重要的還要有能力。
有能力才能讓你的領導注意到你,圓滑事故則是給了領導提拔你的借口。
畢竟有能力又懂事,還懂得給領導處理好後顧之憂,這樣的人才不提拔又提拔誰呢?
徐天華處理完張階的事後,便對著兵部左侍郎問道:“兵部就是這件事情已經翻篇了,現在我要求你們在三天之內拿出一個關於對東瀛作戰的方案計劃來。如果這件事情你們再辦不好的話,那麼我就要考慮兵部是否還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記住,你們已經失去犯錯的機會了,如果那個方案不能讓我滿意的話,你們兵部上下前線作戰吧。”
“正好讓你們這些天天坐在京都的人去前線看一看,在你們奏折裏的那些數字們是怎麼殺敵的,是怎麼立功的。”
兵部左侍郎嚇得連話都說不出來,直接跪到地上領旨。
小太監非常有眼力勁的寫完了聖旨,然後遞給了這位侍郎。
這位侍郎才如蒙大赦一樣的拿著如同傳家寶一般的聖旨退了下去。
說實話,現在在朝堂之上,能笑的出來的也就隻有錦衣衛指揮使了。
他十分感激那位已經被喂狗的大臣幫他承擔了所有的火力,讓他現在可以悠閑的站在朝堂之上,不用擔憂來自各方麵的攻擊。
孟德也不知道說啥好,東廠勢力剛剛被批準發展到地方,此刻不宜過於高調。
雖然,他們東廠的編製因為某個機構的介入而被壓縮,但是已經是一個巨大的進步了。
這讓他們東廠的高層看到了未來的曙光,也讓孟德給宮裏的小太監們的未來有了一個交代。
東廠的編製增加了,也給宮裏的那些小太監們一個不一樣的選擇。
從另一方麵看,也能減少宮裏的一些勾心鬥角。
畢竟位置隻有那些,而小太監的數量是遠遠超過那些職位的,所以他們為了往更高的地方爬,便會不擇手段展開宮鬥。
畢竟他們已經沒有了煩惱根,自然就要追逐一些不一樣的東西了。
批鬥完兵部,徐天華對著戶部兩位侍郎問道:“國庫裏現在有多少錢糧是可自由支配的,能用來支持一場大規模戰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