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木真火急火撩的跑回自己的帳篷,帳篷裏隻有兩個人。一個男青年比較狼狽,他被綁在帳篷裏的支撐柱上,嘴裏還不知被誰塞了個布團,即使這樣他一看見鐵木真和木華黎進來還要不停的‘嗚,嗚’的掙紮著身體,他大約有一米八的個子,不是很魁梧,但看起來挺結實的,頭上紮了個發髻,幾柳散亂的頭發蕩在臉頰旁,麵孔還算比較帥氣,可能因為塞了個布團又拚命掙紮的緣故,麵色倒有點象關公,總得感覺他不超過二十七八歲。而另一個沒被綁在柱子上隻是兩隻手被綁在了身後,嘴裏也沒塞什麼東西,他盤膝坐在毛皮榻上,他顯得比較孤傲又落寞,一身打扮一看就是一個宋時的文人,除了衣服有些淩亂整個人還比較整潔,但臉上的膚色倒有幾分塞外人的味道,還留著幾縷長須,大約三十多歲不到四十歲的樣子,他看見鐵木真他們進來隻是瞟了一眼就再也沒什麼表示了。
鐵木真從兩人不同的表現可以知道,那個青年性格比較暴躁些,文士打扮的中年人應該是那種經曆過風雨的人,因為他顯得十分沉著。
“木華黎,你去幫他把繩子解開吧”鐵木真指著文士打扮的中年人說,他自己卻走到了那個年輕人身旁。木華黎沒有任何猶豫的就把文士解開了。
鐵木真看著那個做著無謂掙紮的男青年說:“我也把你放開,但你不許攻擊我和罵我,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我就給你解開繩子”,說完就等著青年坐答複,但那個男青年理都不理他。鐵木真不禁有些惱怒。
“看來他可能聽不懂你說的話吧,還是我來說吧”這時鬆綁後的中年文士走了過來用蒙古話對鐵木真說。
“哦,是這樣啊,我還以為你們既然到草原上來刺探情報就都會說蒙古話呢,聽你口氣,你們並不認識,你們不是一起的麼?”鐵木真恍然大悟客氣的問道。
“不是”中年文士並不正麵回答鐵木真的問題,接著他用鐵木真久違了的已經十年沒聽到過的漢語對那個男青年說:“小兄弟,那個蒙古小孩看來是這裏的主人,他剛才對你說隻要你不攻擊他,不罵他,他就把你解開,你就先答應了吧,看來他暫時也沒什麼惡意,咱們就先聽聽他說什麼吧。你答應的話就點點頭吧”。
男青年狠狠的瞪了鐵木真一眼,終於點了下頭。
鐵木真沒有理會他那殺人般的眼神,自顧自坐在了地上鋪的羊皮上對木華黎說道:“你去外麵守著不許任何人靠近我的帳篷”木華黎沒有問為什麼,他對鐵木真行了個禮就走了出去,但他並沒有走遠,還是警惕的聽著帳篷裏的動靜。看他那的樣子,估計隻要帳篷裏有一絲不妥他就會第一時間衝進去保護鐵木真的。現在鐵木真在他的心目裏不僅是主人,還是兄弟,更是他的主心骨,因為這段時間,他從鐵木真那得到了從未有過的真摯,關懷和尊重。
鐵木真見木華黎出去了,就指著男青年對中年文士說:“就麻煩你把他放開吧”看到男青年被解開後又說:“請兩位客人到這邊來坐會吧”同時用手擺了個請的姿勢。他說的還是蒙古話,沒有說漢語。他可不想輕易表露出自己的秘密。
中年文士整了整衣服,就一言不發坐了下來。看來他是打定注意以不變應萬變了,隻是他對這個蒙古小孩的做法有點疑惑。
男青年沒那麼多想法,他毫不客氣的就一屁股坐了下來,他雖然聽不懂鐵木真說什麼,但那個手勢可是全世界通用的。他也不等鐵木真的招呼,抓起身邊矮腳桌上的水壺就仰頭灌了起來,剛才嘴裏那塊布可把他折磨的難受透了。
“噗”男青年一口馬奶酒噴在了坐在他對麵的鐵木真身上,一邊尷尬的看看鐵木真一邊嘀咕著,該死的韃子,怎麼都喝這破東西,酸不拉激的。。。。。。
那中年文士見他這麼失禮也不僅輕輕搖了搖頭。
鐵木真看看身上的酒水,在看看還在罵罵咧咧的的男青年,不禁又好笑又好氣,他也沒多說什麼,走到旁邊拿了見幹淨的衣服換了起來。
男青年趁鐵木真換衣服這當口,小聲的跟中年文士商量道:“這位大哥,咱們雖然不認識但咱們都是漢人,也就是自己人了。我看這小孩應該是這裏有身份的人,不如咱倆劫了他一起逃走吧?隻要把他擋在前麵估計沒人會攔得住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