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用了很大的力氣才推開了門——它已經鏽死了。出於道德層麵,沒人提出一刀砍開門的主意。
樓道年久失修,早已失去供電,吊燈在頭上了無生氣地耷拉著,無風自動搖晃一陣,抖一些灰下來。
“好,再上一樓就到了。”於澄興奮起來。
一道黑影拉出:“砰!”用力狠狠砸在地麵上。
眾人看清:這是一隻兩米高的生物,人形,手臂肌肉異常發達,斜方肌幾乎要整塊突出來,一雙大手有一個籃球那麼大,頭卻出奇地小,空洞的眼眶在這具身軀上竟然顯得有些小。整個肩膀的長度達到一米,兩條腿卻相當短——很顯然,這是隻怪物,不屬於任何生物,也違背了生物學。
已經沒人將這種東西當回事了,田少菌僅僅是一道眼神過去,便將怪物紮成了刺蝟,數根冰刺貫穿了它,暗紅的血緩緩地順著冰刺一點點滴答下來。
沒給太多喘息的機會,李金龍緊握銀劍,在感受到電流的流動後猛然衝刺,腳下一發力竄到怪物麵前,雙手緊握劍柄,一刀斜著劈了下去。
怪物發出了無比淒厲的慘叫,它的喉嚨裏不時發出些含糊不清的未知聲音,混合著血沫湧了出來。
侯軍義終於掏出了他引以為傲的破璃瓶,將木塞拔開後猛地扔了過去,裏麵的液體灑的到處都是,怪物更是沾了滿身。
於澄橫起大劍,王獅騎借著大劍跳起,憑空從手上拉出一把長一米的火焰大劍,反手用這把大劍爆了它的頭,火焰“蹭”地躥起,它變成了一團火球,肆意翻滾著,嚎叫著。
“應當給一個痛快。”安東洋突然出現,仗著渾身的鐵甲,他猛的掐住了怪物的脖子,利用自身重量將其狠狠壓在樓梯上,於澄燒起了大刀,切菜一樣把它的腦袋砍了下來,一切才算平靜下來。
田少菌看著他們,莫名感到欣慰。他讚許地點點頭,心中也不禁暗想:“哪怕哪天我不在了……也許,就也許…他真能…”
“咳咳!”於澄破開了門,王獅騎扒了上來:“不讓我開?!你看朕不順眼嗎?!”
“行了行了,誰開不一樣…”侯軍義想勸架,出於對自身的生命考慮,他隻能遠程用語言來勸架。
“對啊,對。”安東洋也跟著幫腔,頗有張飛風格,簡稱不會說好話。
侯軍義使了個眼色:“你愣著幹什麼啊?拉開他倆!!”
“哎!差不多得。”田少菌又扔了根煙蒂,不怒自威,眾人不再騷動。
他們走了進去:很自然的一所民居,蠟黃的地板淡淡地映著枯黃無光的壁紙牆,落了一層灰的小木桌子上零零散散地擺了幾對碗筷,客廳則是一張坐塌了的米色軟沙發和一個小方桌,方桌上擺著一本書。
李金龍不覺得熟悉,畢竟是他父母的居所,他從未見過,也沒有找到所謂“歸屬感”。
他忽然覺得悲哀,轉而又高興起來:畢竟身邊有著這麼一群夥伴呢!他的家就在這些人裏。
懷著這種心情,他打開了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