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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肆神色冷厲,朝著校門口走去,程讓緊跟著在他身邊,勸道,“阿肆,你知道阿瑜就那性格,你別跟她計較,她可能是因為今天不開心。”

陳肆一言不發,他知道他隻是一個外來者,他融不進那個溫暖的家,他隻能在黑暗中覬覦著那些幸福,像個不見天日的盜竊者。

他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快速走向學校附近的網吧,程讓見他不說話,隻能無奈的跟著他一同去網吧,他每次心情不好,就要去網吧打遊戲,殺人的快感讓他釋放心中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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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梔困倦的靠在許母的肩膀上,許母給老師請了假,告訴她許梔今天就不去了,在家休息一天。

掛完水,許母陪許梔回家,她隻請了半天的假,所以她下午還得上班,許梔在屋裏躺著,打開手機,看到陳瑾瑜給她發的消息,她嘴角淺淺上揚,不緊不慢的打字回複,【我明天就去上學了。】

許母做好飯喊她出來吃飯,許梔放下手機,攏了攏身上的衣服,穿上小棉拖鞋,蒼白著臉,慢吞吞的坐在椅子上,細嚼慢咽的吃著飯。

許母給許梔夾了菜,手機的鬧鈴就響了起來,許母連忙站起來,著急忙慌的穿好衣服,走到鞋架處,拿出鞋,邊彎腰穿鞋邊低頭對許梔念叨,“下午就不要再看書了,好好休息,你發燒才好一點,不能再勞累傷神了,知道了嗎?”穿完鞋回頭看了一眼許梔,見許梔乖乖巧巧的示意她知道了,才放心轉身離去。

許梔看著門被關上,無奈的歎氣,狹小的屋子裏隻剩下她,她一邊吃飯,一邊眼淚啪嗒啪嗒的掉落,她連忙擦掉。

她有時候就在想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她父親是不是就不會因為她媽媽沒有看好她,而造成兩人離婚了,她母親也不至於如此艱難。

那次導致她喪失語言功能,雖然醫生說將來的某一天,她可能會重新開口,但是也可能一輩子不會在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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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梔躺在床上,眼神空洞的望著天花板,放在一邊的手機響了一下,她稍微回神,拿起手機,是陳瑾瑜發來的消息,問她咋樣?有沒有好一點。

許梔坐起來,蔥白的手指不緊不慢的打字,“好多了。”

小鯨魚:【阿梔,我和陳肆吵架了。】

許梔看到這個消息,不由得一愣,她想到那個身影修長,肆意張揚的少年,他漆黑的眸子玩世不恭又有些桀驁不馴。

梔子花:【怎麼回事啊?】

對方沒有回複,陳瑾瑜直接打了語言電話,向她控訴,“誰知道他發什麼神經,我是他姐,他要管我?!我爸都管不住我,他憑什麼管我?”陳瑾瑜很是氣憤,胸腔裏溢滿了火氣,“他倒好,直接摔門走了,到現在沒有回來!”

許梔說不了話,隻能靜靜的聽她說,待她說完,給她發消息:【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啊?】

陳瑾瑜看到信息,火氣稍微下去一點,“就他不讓我說髒話,但是我當時心情不好,就說他憑什麼管我?”

許梔:“……”

陳瑾瑜說到這,略有些心虛了,語氣不再像一開始那麼振振有詞,她委屈巴巴,“他就不能和我好好說麼!”

許梔知道陳瑾瑜應該是懊悔了,她沒有說出來,反過來安慰她,【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

陳瑾瑜恨不得馬上到她身邊,抱著許梔盈盈一握的纖腰,“阿梔你真好,我好喜歡你啊!”

許梔聞言,臉頰染上紅暈,嘴角淺淺上揚,【我也好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