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個日落,西邊紅霞映紅了天際,緋紅的彩雲,使得夕陽更加的美。
幽穀依舊靜澀寧泌,蟲鳥響徹幽穀。
越過一塊高大的石子,蜿蜒的狹小洞口,悠遠深長,漸漸的視線開朗起來,可見一個洞口,陽光投射進來,豁然開朗,原來,越過狹小的洞,是另一片天地,世外桃源。
一個深幽的潭落入眼中,潭中的水,清澈可見底。潭麵上,冒著白白的煙霧,宛如人間仙境一般。
潭中間,一有一塊大石,約兩丈有餘,石子上麵,躺著一身穿白衣的女子。
不遠處的一塊石子上,一男子坐落在那吹著蕭,蕭聲在空曠的幽穀回響,更顯得婉轉,空曠回響。
蕭聲哀傷,帶著濃濃的思念,時而變的淒涼,如歌如泣。
蕭聲穿過時幽穀,就連一旁樹梢上的鳥兒,也屹立在那兒,靜靜憐聽。風兒視乎也停止了佛動,聽著那深情的蕭音。
“唉,這孩子,怎麼就這麼死心眼。老頭子,你不是說語兒這些日子會醒來嗎?”洞口旁,一個責怪的聲音,問道一旁的白發老人,不滿的道。
“我說你也太心急了,再等等吧,我估摸著就三天內能醒,隻是語兒這輩子無法說話了。”白發老者,輕歎一聲道。
“什麼?你是說語兒可能會失聲?”
“正是,她的聲帶旁有淤血,我試了許多方式,還是沒有法解除掉,不然怎麼會讓她多睡兩年?”老頭看了一眼那幽潭中石子上的身影,無奈的又是一歎。
“你怎麼不早說,我那徒兒若是知曉,還不得傷心死。”一旁的老婦人,不依不饒的責怪道,莞爾,像是想起什麼了,又問道,“該不會一點希望了沒有了吧?”
“這個很難說,若是哪日出現奇跡,也不是完全沒有可能的。”
又是一年初春。陽光明媚,風和日麗,百花齊放,碧草藍天。
初春萬物複蘇,大地回暖,一片生機勃勃。
然而初春,正是瘟疫好發時節。
處於建和王朝,最南的雲州城,正值瘟疫盛行,不少百姓感染了瘟疫,一時之間整個雲州,陷入了黑暗。消息一傳,朝廷立即派來無數禦醫前來診治,經曆半月餘,瘟疫便未得到任何的控製,反而使得擴散範圍加大。
元正殿,金碧輝煌,紅漆木柱,金鑾光輝。
高坐上的天子,麵無表情的坐落在那龍椅上,看著底下的大臣一一啟奏道。
“皇上,眼下雲州瘟疫盛行,感染周邊數地,還請皇上趕緊做決定,封了雲州城吧。”出聲的正是吏部禦史大人張劍鋒,此人在朝數年,地位雖不及當朝宰相,可因他的女兒貞妃是當今皇上的寵妃,這不說話的腰板也挺得直直的。
“不能封城,雲州城享有我建和王朝“南大門之稱”,這麼多年一直與鄰國相安無事,無非隻因雲州城地上凶險,易守難攻,若是放棄整個雲州城的百姓生死不顧,這和放棄雲州城有何區別?禦史大人,你該不會老糊塗了吧?”說話的聲音,是從那禦座傳來的,期間不少人紛紛抬頭,卻又聽見那聲音道:“若是落入有心人耳中,稍加詞言,煽動民亂,豈不是更更難收拾?”
對於這樣的聲音,眾大臣早已從最先的詫異,到如今的司空見慣。若問朝廷上下,有誰膽敢和禦史大人抗衡,這個當屬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雖然年紀尚小,皇上表麵上未曾對他有任何讚揚,可也未曾反對,對於他的言語,也僅僅隻是稍加提示,可眾大臣心中早已看夠明白了,皇上這是故意在放養他,讓他能獨當一麵。
如此明了的做法,眾人又怎麼看不明白,皇上是如此的寵愛太子殿下,這將來繼承大統,便非他莫屬了。
對於禦史大人,明白人都知他心中在盤算什麼,隻是這麼多年了,貞妃若能生個兒子,還需要等待嗎?
一個是皇上寵愛的皇子,一個是寵妃的父親。其他人,也隻是安靜的退在一旁等待好戲。
“太子殿下,臣是老了,隻是您沒有親自去看看如今雲州城的局麵,當然在此說大話了。”禦史大人在官場打滾了二十餘年,對於一個幾歲的小孩子,自然是不放在眼中,再者,他女兒如今是皇上最為寵愛的妃子,若是誕下一子,對於這個來曆不明,被封為太子的人,他何嚐又放在眼中,“若不然,太子殿下親自去安慰百姓,更能讓天下百姓看到,太子殿下愛民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