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匹馬疾馳而過行駛在茂密的叢林中,使得原本幽靜的樹林,因馬蹄聲的響聲而變得熱鬧起來。
日落,太陽漸漸西沉,大地蒙上了陰暗。
“太子殿下,天色已晚了,不如今夜在此歇息一夜,您看如何?”最前麵的馬,突然間慢了下來,馬上的人恭敬的聲音,朝身後著明黃蟒袍的司馬沐晨道。
看著漸漸西沉的落日,沐晨慢下了速度,“嗯,就按太傅的意思照辦吧,天色已晚了,這夜深露重的,大家收拾一番,我們今夜就在此露宿一夜吧。”
眾人得命令,便下了馬車,開始忙碌起來。不出一會,幽靜的樹林裏,便燃起了火堆。
“這七日林可不比平常的小樹林,越深夜,越發的冷,且時常有野獸出沒,過了今晚,明日午時便可抵達雲州城。”火堆劈裏啪啦的燃燒著,時而爆出閃亮的火花。太傅穆書林義五一時的講道。不忘的遞給沐晨一個水袋,“太子殿下,您先喝口水吧。”
沐晨接過太傅遞來的水袋,抿了一小口,像是想起來什麼,忽然間歎息道,“今夜恐怕有些不太平,還得辛苦大家輪翻看守周圍的動靜,明日一早啟程,我們便去雲州城。”
雖然他在四周布置了許多機關,可不得不防,那些人蓄謀已久,如今得了機會又怎麼會如此輕易放過他?
聽沐晨如此的說,太傅的表情隨之凝重起來,“太子殿下,您是否知曉了什麼?”
小小的身影,那雙清澈的眸子下卻掩藏著是冷冽,看在太傅穆書林眼中頓時寒意四溢,這表情,簡直和當今皇上如出一轍。
“對於本宮身世之謎,朝中上下無不懷疑,隻因父皇的權威,眾大臣都不敢怒罷了。太傅,您可還記得一年前的那日,本宮和太傅被一群自稱為山戝的人群圍困在七日林?這些年,他們想盡法子,在京都城不敢動手,如今這般好的機會,你說他們會這般輕易放過本宮嗎?”火堆前,沐晨冷靜的道,嘴角揚起一個冷笑,既然躲不掉,那他隻能去麵對。
緩了緩聲,沐晨又接著道,“我們此次出行,接連幾日如此太平,實在是有些詭異,若本宮沒有料錯,今夜恐怕他們該動手了。”
“太子殿下,您還是求得皇後娘娘回宮吧?這樣,您的身世也不至於被人猜忌了?”穆書林發自內心的疼惜沐晨,一切造化弄人,若不是皇後娘娘掉崖失去了記憶。幾歲的人,也不必處處提防,小心防備。更不會,不得不丟棄孩子的天真。
沐晨不悅的打斷了穆書林的話,“太傅,這事不必再提。”他何嚐不日夜思念娘親,想念她的懷抱,想念她的氣息。這些年,隨著他慢慢長大,聽宮中的老人常提到娘親遭遇,幾次厲經生死
星星點綴,閃耀於天際,時常的眨了眨了眼睛。
月夜風高,暗黑星空,樹木斜影,薄涼輕衣,寒意盛濃,鳥鳴驚魂,狼嚎哀鳴。
天地之間,互轉黯然下來,風高月黑,一股殺氣慢慢靠近正在沉睡中的幾人。
幾十個蒙麵黑衣人,手持長刀,寒光灼灼,還未靠近熟睡中的人,隻聽見耳畔“嗖~嗖~”的聲音,立即從四周飛出無數支的箭,人群中有人大喊,“不妙,有暗器。”說罷,揚起手中的刀,擋住飛出來的箭。
箭不清的箭,像雨一般的,不出片刻,便倒下了大半的黑衣人。
“你們終於來了。”看著剩餘不足一半的黑衣人,沐晨嘴角揚起一抹冷笑。
“司馬沐晨,即便隻剩下我一人,一樣讓你死得痛快。”出聲的是一個女子,聲音稚嫩,卻不失半點嬌弱。
沐晨依舊冷笑,“哦,本宮倒很想領教一番。”言語之間,完全沒有把眼前的女子放在眼中。
“看招。”不等沐晨手中的劍出鞘,那頭一個嬌弱的身影,手持一把軟劍直朝沐晨揮來。
“太子殿下當心。”穆書林出身文官,對於這刀光劍影,心中自是說不出的害怕,同時又擔憂著沐晨的安危,雖說隨行的都是數一數二的大內高手,隻是這幾天馬不停蹄的趕路,精神自然有些不濟,也幸好這些黑衣人武藝不算太多般高,對付他們倒是綽綽有餘。
不出半刻鍾,餘下的黑衣人,被大內高手全數給擊倒,全數一一倒下。
沐晨手中的劍始終沒有進攻,隻是一味的防守,嬉笑著道,“你的人已全數倒下,若你乖乖就擒,本宮可以考慮放你一條活路。”
“哼,我想殺你,你會放我一條生路?這騙人的鬼話,說給三歲小孩聽都不會信。”女子手中的劍,依舊沒有半點要妥協的意思,反而招招越發的凶狠,“即便是死,我也不會投降。”說罷,又是一狠招直朝沐晨胸口刺來,“看招。”
眼見招式招招逼近,沐晨依舊隻守不攻,站在幾丈外的穆書林心急如焚,可也不敢插嘴,看那樣子太子殿下似乎玩的很盡興,他們怎麼敢去打擾呢。
“本宮一向說話一言九鼎,從不食言。”
“哼,我爹就是因為太相信人,才落得一個滿門慘死的,今日我要殺了你,替我枉死的家人報仇。”說罷,女子一換更狠的招式,招招凶狠,直擊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