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離開旋轉木馬,陸予估計是拍累了,就在旁邊的家長等待區坐著,手裏還拿了一個冰激淩,另一隻空閑的手朝他們揮了揮:“這裏!”
待瓷南走到跟前,一個蛋筒冰激淩送到她眼前:“給,草莓味的。”
瓷南往陸予另一隻手看了看,遲疑了一瞬:隻有一個......
冰激淩往前蹭了蹭:“快拿著,好涼。”
瓷南伸手接過,小口嚐了一下,奶香味瞬間充盈口中,細細品嚐的話會有一點點草莓味。
陸予看著它就感覺冷:“好吃嗎?”
瓷南重重點頭。
陸予和陸淮舟很少吃雪糕、冰激淩和冰沙之類的涼食,但她無意中發現瓷南很喜歡。
他們搬來這裏的時候是冬天,與以往的認知不同,這裏的雪糕直接放進紙箱裏,擺在室外售賣,陸予曾經好奇地買過一次,雪糕比放在冰櫃裏凍的還結實。
瓷南最初來她家時非常局促,上學放學還都是跟她一起走,陸予給她做什麼瓷南就吃什麼,幾乎不會主動提出要求。
這麼過了有半個月,小孩應該是忍不住了,拜托林曉曉從校外給她帶了一支雪糕,藏在操場旁邊的草叢裏,瓷南就趁著上午大課間跑出來吃。
偏偏那天陸予有事去另一棟樓找校長,路過操場,把瓷南看了個正著,她這才知道小孩對雪糕情有獨鍾。
陸予沒太拘著她,跟她約定好,一次隻能吃半支,剩下的半支放在冰箱裏下次吃,吃的時候要在室內,零下十幾度的室外不可取。
於是每次的雪糕時間成了瓷南最期待的日子,期待值堪比動畫片。
隨著近來天氣轉暖,瓷南也獲得了雪糕自由,其中最顯著的自由標識就是陸予同意她在室外吃涼的東西了。
擔心吃著東西不方便,兩人坐在椅子上等瓷南吃完。
瓷南有點不自在,埋頭苦吃,冰的小臉皺了皺。
陸予把她抱在自己懷裏:“不急,慢點兒吃。”
瓷南頭靠在陸予身上,聞言速度放慢了些,舒適得眯了眯眼睛。
這種冰激淩本身化的就快,再加上今天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太陽,一個不慎就弄到手上。
瓷南正聚精會神地觀察著哪個地方的冰激淩快落下來,忽然聽見了自己的名字。
“瓷南?”
那人的語氣先是不太確定,等瓷南抬起頭露出正臉,男人笑了笑:“真的是你呀,小瓷南,還記不記得叔叔?”
瓷南視線落在男人身上挎著的單反相機上,又看了看他的臉,歪頭想了一下:“張叔叔。”
男人直直地看向瓷南,眼神炙熱:“對,是我。”
瓷南被這目光看的不舒服,別過頭看其他的方向。
男人:“叔叔想再邀請你當一次我的模特。”
坐在一旁的陸淮舟突然起身,站在兩人中間,剛好把瓷南和陸予擋在後麵,眸子冷冽,聲音很輕:“你姓張?”
男人臉上浮現出疑惑:“您是瓷南的......”他每天拍攝許多人,常常拍完就拋之腦後,能記住的都是拍出來特別出色的小孩。
但他對小孩們的家長就記得不太清晰了,隻以為陸淮舟也是被他遺忘的那些家長之一,但......這人也明顯年齡不大的樣子。
陸淮舟沒有回答他的意思,又問道:“張群?”
男人掩飾不住詫異的神色:“你怎麼會知道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