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群本名張小相,攝影出身,後來轉行成為導演,獲得了不少國內獎項,事業如日中天。
如果僅是這樣,還不足以被陸淮舟注意到。
陸淮舟剛來到時家,還對這個從未謀麵的父親抱了些期待。
他自小生活在和睦的家庭中,父親溫和寡言,母親浪漫豁達,兄友弟恭,雖不是時家這樣的富商巨賈,卻也是小康人家。
時家人帶著親子報告找上門,是在陸家經曆變故之後,陸淮舟無法相信,直接去問了陸予。
陸予沒有再隱瞞,將和時父的那一段經曆如實說出。
陸淮舟問:“爸他知道嗎?”
這十多年,陸淮舟從來沒有發現過異常,更是因為在這個家他從沒有被區別對待過。
“知道。”陸予眼角氤出些紅色,想到離開的那人,忍不住恍惚,“我們兩家父母是朋友,所以我跟他自小就認識,後來也上了同一所大學......”
兩人聊了很久,最後的最後,陸予說道:“舟舟,不用顧忌我,隨著自己的心意走。”
陸淮舟應聲,心裏卻有了決定,他需要去時家,需要獲得更多的權力、更多的資源。
尋找一個人要付出怎樣的代價?以前他隻是旁觀者,可當事情落在自家身上,才知道其中的艱辛。
活生生的人消失得無影無蹤,他們已經等的太久了,失望許多次,陸淮舟無法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其他人身上。
那個時候的陸淮舟選擇來到了時家,沒想到會是深淵的開端。
起初陸淮舟和時景桉形影不離過一段時間,時景桉性子不著調,但對陸淮舟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同父異母的哥哥還不錯。
那天陸淮舟剛從西洋劍館出來,就接到了時景桉的電話,這門課程本該是兩個人一起上的,不過每次出門的時候是兩個人,進入劍館大門的就隻有陸淮舟一個人。
陸淮舟:“怎麼了?”這人不會又被時父逮到了吧。
時景桉語氣興奮:“我在梨苑這邊,你要不要過來?”
陸淮舟一會兒還要有別的課程,對時景桉說的地方不感興趣,但還是多問了一句:“去做什麼?”
“做破事唄。”時景桉漫不經心道:“我爸不是總說我這個紈絝天天不幹正經事,那我就幹脆紈絝給他看啊。”
陸淮舟:......
他攔了輛車,對電話那端的人說:“我現在過去。”
以時母對時景桉的溺愛程度,要是他真出了什麼事,隻會覺得是陸淮舟把他帶壞的。
梨苑是時景桉外公送給他的生日禮物,地理位置優越,離他的那一眾朋友們都不算太遠,所以逐漸成為他們玩樂的聚集地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