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勾嫌棄地推開離歌遞過來的田鼠,拒絕:“我暫時不餓,你吃吧。”
也就在這時,天空中一聲疾戾的厲鳴打斷他們。
“嚟!”
一道半人大小的黑影劃破風聲,向著兩人急速射來。
不好!是血腥味吸引來的鷹類!
離歌手比腦子還快,飛速將田鼠丟向遠處。
疾戾風聲向著田鼠掠過,隻留下幾滴血在地上。
離歌沉著臉,我靠!叢林真他麼危險!如果不是剛剛扔的快,以剛剛那個鷹的速度足夠把他手臂扯斷。
“嚟!”
容不得兩人多想,黑影再次戾鳴向著兩人俯衝。
“小心!”
就在這時,句勾猛然將離歌撲倒,從懷裏拿出一個骨牌。
一絲淺綠色從句勾身上溢出,激射在骨牌上,頓時淺綠色光芒綻放,形成一個透明光罩,籠罩著兩人。
“這是?”這回輪到離歌震驚了,這是什麼,在原身記憶裏沒有見過這個骨牌啊,還有這淺綠色能量光芒。
“你看得見這些淺綠色光芒?!”
“它來了!!!”
聽見離歌的提醒,句勾也來不及震驚,趕忙專心對付黑影。
“砰!”黑影撞在防禦罩上,跌落在地上。
終於看清楚了,是一隻近一米五高大、羽尖漆黑的隼鷹,它沒有受傷,隻是鷹鼻有些血跡。
隼鷹兩隻鋒利的爪子牢牢抓著地,晃了晃撞得暈乎乎的腦袋,斜著豆大鷹眼觀察兩人。好像不明白撞到什麼,怎麼抓不到兩人。
隼鷹是沒有什麼事情,句勾卻被巫力反噬而嘴角流下一絲鮮血。
“你沒事吧?”離歌扶起搖搖晃晃快要暈倒的句勾,擔憂道。
“沒事。”句勾擦幹嘴角的血跡,眼睛直直盯著隼鷹:“黑羽隼,它不達目的是不會罷休的。”
“這是巫給我做的骨牌,裏麵有巫的巫力,剛剛強行激發裏麵的力量,內髒受損,並且我的巫力要撐不了多久了。”
許久,仍見隼鷹在天空中徘徊,沒有絲毫要離去的意思,句勾眼底閃爍著擔憂。
“如果等下這鷹還沒有離去,我數到三,你趕緊跑路,不要管我,不要停留!”
“你怎麼辦?留下來當誘餌?我做不到!”
拋棄同伴獨自逃跑的事情離歌做不到,況且句勾剛剛還救了他一命。
“這個時候你不要意氣用事!”
看著句勾剛剛紅潤起來又變得慘白的臉,離歌仍是拒絕:“不行,讓我再想想辦法!”
離歌腦海飛速運轉,突然閃過一絲思緒,有了!
離歌拉過句勾,悄悄耳語幾句。
“這真的可以嗎?”
“現在這情況隻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好。”
離歌再次背上受傷的句勾,“你抓緊,等下我數到三,你就解開骨牌防禦,我們直接衝!”
“一!”
“二!”
“三!跑!!!”
趁著隼鷹還沒有反應過來,離歌瘦弱的身體如同炮彈一樣彈射出去,向著比人還高的雜草堆奔去。
雜草中荊棘叢生,擾亂隼鷹的視野,鋒利的草邊也劃傷了離歌的雙臂雙腿,他沒有管這點點疼痛,亡命似的狂奔,背上顛簸的句勾也緊緊咬牙強撐著。
“唔!”
“怎麼了?”聽見背上句勾輕聲痛呼,仿佛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離歌步伐不禁停頓了一下。
“沒事,繼續逃...”
離歌沒有發現背後的少年脊背被啄出一個大洞,鮮血淵淵流出,染紅了句勾淺色薄絨的獸皮裙,滴在兩人逃亡的路上。
兩個半大還未成年的少年在雜草叢中一邊躲著隼鷹襲擊一邊逃亡著,分外狼狽。